再過幾年,他便是江家下一任家主,事情由他說了算。
至於是首輔夫人還是禦史夫人,她愛做什麼做什麼。
京中一大片天地,也大有她的可為之處,還當他不知道她的那麼點兒愛好嗎。
“祈言給你收拾了院子,你便去住吧。”
上了山,江清辭指著一處院子道。
與他的住處相鄰,都居於整個丹奉臺最好的位置。
“這上面可還住了其他人?”
江清辭搖頭:“小伯和大哥都進山去了,丹奉臺上唯有你我二人,再多一個祈言。”
雲舒月便道:“大哥進山去了?那喬婉寧……”
“喬婉寧怎麼了?他們二人並無任何關系。”
雲舒月搖搖頭:“沒,沒什麼。”
在江清辭看來,沒有成婚,那便等同於沒有任何關系,而大哥與喬婉寧,就是絕不可能的關系。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這樣,有本事自己娶媳婦。
一想到這兒,江清辭改了主意,“砰”的一聲將院門關上。
雲舒月抬頭看他:“你幹嘛。”
江清辭道:“我決定了,你是我媳婦,你得跟我睡一張床。”
這山上又沒別人,哪裡來的道理分開住。
雲舒月見這山上反正沒人,也點點頭:“那行吧,你再搬吧。”
哪用他自己搬,江清辭招招手,祈言叫來兩個侍衛。
看著各式女子物件兒被搬進公子的院兒裡,祈言看得快要落淚。
雲舒月不讓江清辭把婚事說出去,江清辭就當真誰也沒說,連祈言也沒說。
他此刻看著自家公子懷裡大剌剌地摟著個女人,屋子裡擺滿了女人的箱籠,兩人晚上還要同床共枕,他就覺得極其荒謬。
公子變了,所以男人就是男人,男人都一樣,色字當頭一把刀,誰也別想逃得掉。
祈言慶幸自己還沒變,公子教他的那些他都還牢記於心。
什麼“君子懷德,豈為美色移志。”
什麼“君子修身律己。”
什麼“縱美色當前,心如止水。”
什麼“二八佳人雖似酥,君子守正……”
不對,這句子正經嗎?這句子就不正經啊。
“公子,色字如刀心不動啊!您教我的,您都忘了?”
江清辭懷裡攬著雲舒月,頭埋在她發絲裡嗅了一陣馨香,迷濛著抬頭道:“你在說什麼?祈言,你先退下吧,我們這兒晚上用不著人伺候。”
他將頭埋進雲舒月頸間,深吸了一口,聲音逐漸沙啞:“月兒,你好香。”
雲舒月身嬌體軟,千嬌百媚,柔柔倒在他身上。
手指在他胸膛上繞圈圈:“夫君,咱們早些歇下吧。”
雲舒月的宗旨是,該籌謀的時候就籌謀,該享樂的時候就享樂。
在床上的時候,就適合調調情,親熱親熱,不適合聊其他的,想其他的。
她至少有一件事情作對了,能與江清辭正大光明地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真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