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月嘴邊溢位細微的嚶嚀,一邊注視他的眉眼。
她看見他微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呼吸加深,體溫變熱,抱得她更緊了。
她的腰軟得貼在他的腰腹上,只要她想,她能變得更軟,哼得更嬌。
江清辭察覺到她的不專心,從吻裡脫身出來,啞聲道:“是我吻得不好嗎?”
雲舒月搖搖頭。
他蒙上她的眼,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卻全無溫柔可言。
她總算知道,他從前在讓著她。
那兩瓣唇,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灼燒融化。
手臂如鋼鐵般緊緊箍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毫無保留地貼向自己,極具掌控感。
他不再遲疑和溫柔試探,雲舒月這個女人難搞得很,像往常那樣溫柔,她總覺得自己才是主導者。
可這樣的事,本就該由他來主導。
雲舒月只覺得自己的呼吸瞬間被掠奪,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腦袋暈乎乎,身體軟綿綿,眼珠子再也不能油亮亮地掙開眨啊眨,只能滲出幾滴淚,嗚嗚嗚。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下意識想要掙紮,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像是碰到了堅硬的壁壘。
久而久之,她沉溺進去,再也保持不了片刻清醒。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變得斑駁陸離,一道道光影在他們的身上交錯閃爍,更添幾分迷亂與瘋狂的氣息。
雲舒月恍惚睜開眼,大口喘著氣,兩隻手還掛在他脖子上,她的唇瓣被他吸吮得發紅發腫,微微顫抖著,她摟緊了他,渾身發出依賴的訊號。
他輕撫她的背,舔了舔略有些幹燥的嘴唇,下意識的,又想對她說一聲抱歉了。
他擁著她,只覺得,說什麼抱歉呢,都是他應該做的。
雲舒月的衣擺被水流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時而被沖得平平展開,搖曳生姿,時而又擰在一塊兒。
“天要黑了,等會兒會冷,我去生火。”
江清辭將她放在一顆大石頭邊上,叫她抵著。
正要離開,雲舒月拽住他衣擺。
他回頭看她:“怎麼了?”
“我看到那山裡面有野雞,我想吃野雞。”
“……”他又不是獵戶,怎麼給她抓野雞。
“進城了去食肆裡吃吧,今晚先湊合著。”
小姑娘望著他,嘴一癟,又要哭起來,嘴唇子還是腫的。
他忽然一下覺得,滿足她吧,該滿足她的。
他從馬車上取下佩劍:“你等著。”
他穿著錦袍,腰間束著一條玄色腰帶,佩劍劍柄末端垂著白玉。
是中原公子常有的佩劍樣式,一般只用於裝飾的佩劍。
雲舒月遲疑了一會兒,問他:“你會使劍嗎?”
她從小見到的江清辭都是文弱公子的模樣,只見他捧著書本,未見他執劍過。
公子的面容英俊而柔和,膚色白皙,眉峰微微上揚,雙眸中透著睿智和沉著,薄唇不失儒雅,透著幾分親和力。此時幾縷發絲垂落臉頰兩側,添了幾分瀟灑隨性。
再看他腰間那柄佩劍,羊皮製成的劍鞘上還鑲著紅寶石,雕著精緻的蛟紋,劍柄由白玉製成,此劍與他整體裝扮相配,舉手投足間,只有優雅和自然,世家子弟的風範,不像能一劍叉到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