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著腦袋起來,嘟囔道:“到哪兒了?”
“你之前說想下來踩水的溪邊,此處無人,你今日想怎麼踩便可以怎麼踩。”
江清辭將衣擺甩在腰上拴起來,今日沒有束發,梳著由玉冠束起的馬尾,腰間未佩玉,腳踩長筒馬靴。
他背手站在一顆榕樹下,手裡拿著一根狗尾巴草。
雲舒月從馬車上挪動著身子下來,悄悄靠近他,然後猛地往他背上一蹦。
“嘿嘿,清辭哥哥,我重不重。”
江清辭晃了晃身軀,穩住身形,道:“重,你這幾日吃太多了,肯定長胖了。”
雲舒月伸手擰他的耳朵:“你竟敢說我重,哼,我生氣了!”
她現在一點都不可愛,手勁兒巨大,江清辭吃痛,手繞過她的大腿,往她屁股上狠拍了一下。
雲舒月瞪大雙眼,一臉吃驚的表情,更生氣了,張嘴往他耳朵上咬下去。
“唔——你壞。”
江清辭一手將她撈到身前來掛著,伸手捂住她的嘴,怒目道:“雲舒月!”
雲舒月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往後仰。
江清辭為了護住她不受傷,腳底一打滑,兩人雙雙跌進了溪流裡。
他神色驚慌,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問道:“沒磕到哪兒吧。”
雲舒月仰躺在溪流裡,頭被他託著,雙手掛著他的脖子,陽光正好打過來,在江清辭側臉灑下極好看的側影。
她幹脆閉上眼,摟緊脖子,猛地將雙唇懟了上去。
溪水濕透了她的發,她笑著,面容幹淨,是最明媚不過的女子。
她笑著吻住他,江清辭第一時間想推開,又想了想,他們現在是夫妻。
“唔——呵呵。”
雲舒月咬住他的嘴唇,還一邊在笑。
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體溫透過濕衣傳導,源源不斷地傳給對方。
溪邊楊柳依依,在她臉上灑下暗影。
嫩綠的柳條輕輕浮動,雲舒月睜開眼,雙眸猶如被水洗過的黑寶石,眨了眨,觀察了一下週圍,又閉上眼,重新陷入這段親吻。
陽光灑在水面,又折射到他身上,他身上像是披上一層金紗。
他伸手挾制住她的臉頰,似是早對她此人有所瞭解。
既然要親,那便好好親,再別咬一口就跑了。
他的唇瓣輕輕摩挲著她的,逐漸變得熱烈而深沉,時而輾轉,時而微微用力,舌尖鈍感地撬開她的貝齒,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
他忽的有些生氣,便啃咬得更用力了,她總是這樣,用慣了欲拒還迎的手段,雖然臉頰被他緊緊挾制住,但她的舌尖卻總是逃,叫他捉不住。
他伸手摁住她的後腦勺,兩人的唇舌交織得更加緊密。
她的舌尖便無處可逃,只能被迫由他纏綿。
雲舒月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在他的攻勢下,身體愈發綿軟,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以支撐自己幾乎要融化的身軀。
她朦朧間睜開眼,溪水依舊潺潺,他仍舊吻得專心。
水流撞擊著他們的身體,發出清脆的聲響,岸邊的垂柳,搖曳得愈發歡快,這方天地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