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月被他放開,一邊喘著氣,眼尾通紅,嘩嘩地掉眼淚。
她抬頭看向江伯母,怯怯地叫了聲:“伯母。”
做足了受害者姿態。
看清楚了嗎,剛剛那可不是她的錯呀,嗚嗚嗚。
薛亦秋臉色很難看,倒不是因為雲舒月。
他兒子,不該做出這樣的事。
“雲二,我跟江三有些事要說,你先回家去吧,瑤瑤,把我帶來的糕點取一盒給她。”
她的侍女瑤瑤便取出一盒荷花酥——江三最愛的那一款,遞給了雲舒月。
雲舒月接過糕點,正要道謝,裡頭已經關了門。
江清辭最後瞥了她一眼,要她先回家去。
進了屋子,母親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你父親若是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怕是鞭子都要抽斷了。”
“我們江家是如何教的你。”
“難不成,你要跟你小伯學?跟個侍女不清不楚地牽扯在一起?”
江清辭垂頭,半晌,說道:“母親,抱歉,都是我的錯,但我跟月兒從小到大都是正經關系,沒有不清不楚過。”
薛亦秋又道:“人家姑娘願意嗎?你就做出這種事?”
江清辭鬆了口氣。
就算母親要誤會什麼,親眼目睹的事情也是他做的,怪不得她。
只是,月兒今日做事太過莽撞,怎能,怎能忽然坐他身上來吻他。
後來的事情,他也無法控制走向,也怪他沒及時推開她。
江清辭無奈道:“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再次舔嘴唇,嘴唇上還有些幹燥。
薛亦秋義正言辭道:“可她現在是這裡的罪犯,而你是這裡的掌權者。”
江清辭連忙反駁:“那又如何?雲家的事情又不是她的錯。”
薛亦秋深吸了幾口氣道:“你就敢說,她在面對你這個強權時,一定沒有不樂意的情緒在?”
江清辭有些混亂。
若不是她親他,他連碰都不會碰她一下。
他只與他的月兒,彈琴對弈,相處起來,一直都是恪守禮儀的。
他對她好,也只是送些吃食給她,找些漂亮衣裙給她,好好呵護著她。
他不說話了,薛亦秋便道:“你若是再做出這等不清不白的事情,我定會告知你祖父。”
江清辭沒再反駁什麼,他不做便是了。
母親走前,江清辭叫住她:“母親,我與月兒的事情……”
“不行。”
薛亦秋斬釘截鐵回他。
江清辭道:“可我放不下她。”
薛亦秋道:“雲家人無情無義,不是一個好親家,我不是針對你們兩個人在反對什麼,我是站在家族的立場上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