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婉寧捂住耳朵,不聽。
雲舒月跟譚君雅兩個正好到了,遠遠地躲在了一棵樹後頭。
江正澤道:“我知道你聽得見,總之,我心裡只有你,我只喜歡你這樣的,我第一次見你,你打馬球時揮杆的動作便深深刻進了我的腦海裡,那時我便覺得,世間怎會有像你這般英姿颯爽的女子。”
“你說雲二?她?我怎麼可能喜歡她那樣的。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走兩步就倒在江三懷裡嬌喘,我好幾次聽見江三說她讓人頭疼。”
“還有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麼想要的,一定要直接說出來。”
譚君雅側頭看了雲舒月一眼,雲舒月一拳錘在了樹上,好啊,江清辭背後說她壞話。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
喬婉寧“哦”了一聲,然後道:“我想要你離我遠一點,江大公子,你我好像沒有什麼關系。人家雲二和江清辭好歹也是從小到大的關系。還有,雲二怎麼樣,我說可以,你說不行,閉嘴吧你。”
江正澤頭腦裡的思緒愈發亂了,難怪祖父看重三弟,他這腦子啊,的確不如三弟,尤其是對待女人這一塊兒。
“我,我剛剛只是想解釋,唉,越說越錯,我便不說了,你我二人,交情還是有一些的,也曾,也曾私會過那麼兩次,不像你說的毫無交情。”
喬婉寧猛地站起身,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說什麼呢,誰跟你私會了。”
雲舒月都顧不上生江清辭的氣,張大了嘴,耳朵往前面又伸了伸。
“去年中秋夜,宮宴上,禦花園裡,八角亭中,看錦鯉的時候。”
江正澤聲音悶悶地發出來,雲舒月掏了掏耳朵,又往前拱了拱。
譚君雅也拱在她身上,兩人都想往前拱。
突然一下,腳互相一絆,雙雙摔在了地上。
驚起一片雀鴉。
“嘎——嘎——”
喬婉寧松開手,江正澤臉上也一陣錯愕。
雲舒月和譚君雅尷尬抬頭:“嘿嘿,喬婉寧,我家今天做了大肉包子,你要不要一起來吃。”
今天是雲舒月和江清辭說好一起對弈的日子。
雲舒月腦子裡亂亂的,還夾帶著一股子興奮勁兒。
現在卻端端坐在山巔的石臺上,此處是一個修建在山頂的亭子,周邊可賞山景。
松濤在雲海裡翻滾成浪,美人的白裙曳地,山風掠過她的發梢,如瀑黑發垂腰,美得驚人。
江清辭遠遠望去,月兒甚美,與往常一樣的美,是眾貴女中最美的美人。
是清暉凝月、玉山傾倒的美。
雲舒月手執白棋,似乎正在琢磨眼前棋局。
清辭哥哥要與她對弈,她便好好想想這手棋該怎麼下。
該死的,她晃了晃腦袋,可她真的忍不住想去找譚君雅和喬婉寧說話呀。
罷了,眼下還是陪清辭哥哥為重。
誰給她飯吃她還是分得清的。
可是,久了未碰棋局,怎的看不太懂了呀。
她的才女名號可不能丟。
他骨節分明的手忽地出現,輕叩棋盤,雲袖拂過,便落座於她對面的石凳上。
山風將他的衣袖吹成振翅,雲舒月抬眼望去,好一位雲鶴之姿、玉樹瓊枝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