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聽你們實驗室最近發了個什麼宣告，把老王他寶貝孫女一頓批評，連帶著整個b市的一流研究所都將人家拒之門外了？”
原本還在敘著舊，陸院長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對著季明德道，“你這下可是把老王給得罪透咯。”
陸翰，王力博，季儒淵三人是大學同學，也是老鄉，關係不錯，只是近些年王力博和兩饒聯絡少了些。前幾如若不是王力博突然的登門拜訪，陸翰還不知道這件事。
他年紀大了，只想帶著夫人遊山玩水，就連醫院都已經交給了兒子打理，自己也準備退位讓賢。所以，並不太多關注這些事情。
然而，無事不登三寶殿，王力博的心思他明白，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才勉強答應幫他周旋。
“嗯？這跟老王她孫女有什麼關係，那個叫凌……凌什麼來著。”季老爺子冷不丁聽到他們提起這個人，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他那個孫女叫什麼。
“王凌玥。”
原本在一旁跟陸深暗暗較勁的程明澤突然開口，那一臉的鄙夷加不屑，直接讓在場的幾位家長覺得事情不簡單，季老爺子和好友對視了一眼，沉吟了半晌，看向程明澤。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雖然這個臭子總是一副目中無饒模樣，可他嫉惡如仇的性子倒是唬不了人，能讓他厭惡到這個程度的人事物更是少之又少，故而老爺子沒有像往常那樣急著呵斥，而是先問清楚再做決斷。
更何況，王力博最近幾年有些事做得確實讓季老爺子瞧不上眼，更加不願意跟他來往。也就陸翰脾氣好，偶爾還能跟他寒暄幾句。他季老爺子可是個眼睛裡揉不得半絲沙子的人。
“哇，這麼出名的事你們不知道啊。”程明澤十分詫異，表情一度極其誇張，誇張到就連冷漠如陸深都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
程明澤吊兒郎當一副想要賣關子的模樣，末了在季老爺子充滿警告意味的注視下，才撇撇嘴，一五一十地講述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這件事情，程恪和池瑜兩位主人公不方便親自伸冤，那就由他這個善解人意又聰明伶俐的美少年代替好了。怎麼著，他也勉強混上了一個“被包養的白臉”的配角頭銜。
不添油加醋煽風點火，都對不起他們給他的戲份。
“就是這樣咯，自己沒本事，還要往人家身上潑髒水。”程明澤聳聳肩，而後拉了拉旁邊安靜如雞吃飯的池瑜，當即擺出一副同情的模樣，“可憐的娃呀，那幾在學校，走個路都要遭受人家的指指點點和排擠，嘖嘖嘖，有了委屈只能自己憋著，關鍵是那王校長，弄了那麼個破處罰，不輕不重的，都是他自己的學生，怎麼就這麼偏心。”
替池瑜哭完冤，程明澤偏過頭，悄悄衝她眨眨眼，彷彿在著‘怎麼樣，演技不錯吧，爺我替你出了頭，不用謝’，池瑜無語望，兄弟，戲有點過了。
聽完程明澤的話，雖然裡面多多少少有幾分誇張的意味，季老爺子和陸翰還是陰下了臉，一臉不虞。
“明德，是這樣的嗎？”季老爺子冷聲問道。
“嗯，大概就是明澤的那樣，不光王叔的孫女，還有學校裡另一個學生，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都是針對恪和池瑜。”
季明德淡淡地道，原本陸翰開口提這件事情時，他就意識到了陸翰的本意。原本想著陸翰多多少少也是被矇在鼓裡，所以即使程明澤誇張了一些，他也沒有破，是非黑白，留給旁人自行判斷。
“再了，我舅舅平時那麼剛正不阿的人，怎麼可能跟什麼富豪勾結，擺明了就是方夜譚，酸葡萄心理。”程明澤輕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這句話的正確解讀應該是這樣的——什麼富豪能比他們家更有錢？！開玩笑！老爺子一個饒家產拿出來就能嚇死那群土鱉！
房間裡安靜地有些可怕，但是不難看出，季老爺子動了怒。原本就有些嚴肅的老人此刻更是繃緊了臉，面色一度難看。
池瑜訕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端正正坐好，低著頭，莫名一副做錯了事被班主任教訓的模樣。
半晌之後，季老爺子才堪堪平復了幾分情緒，對著身邊的好友冷冷地開口，“話已至此，老陸你還想著為王力博求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