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點點頭,乖巧地低著頭繼續吃菜。這家酒店的水煮魚做得好好吃,魚肉嫩滑可口,不見一絲魚刺,湯色如牛奶,美味濃稠。大酒店的水平確實是不一般。
“老陸,你孫子呢,不是讓一起過來嗎?”季老爺子瞅了瞅門口,再看看自己好友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這老傢伙是不是沒叫人家。”
這老傢伙傳達不到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叫了,只是人家少爺款大得很,支使不動。”陸院長冷哼一聲,放下筷子,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池景梵從門外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陸院長。”
剛剛三人開車過來,池景梵去地下停車場停車,程恪和池瑜先一步去了包間。這已經隔了十多分鐘了,池瑜皺皺眉頭,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老哥,停個車,為什麼停了這麼久。
“季爺爺,季奶奶,叔叔阿姨好。”
其後,是一道清冷的聲線。
當池瑜看見陸深進來的時候,明顯怔愣了一下,而後伸手戳了戳旁邊低頭吃材程明澤,聲嘟囔道。
“別吃了,你情敵來了。”
程明澤被她一推,剛夾起的丸子就這麼滾落到霖上,心下一頓火氣,瞪著眼不滿地向著門口方向看過去。這一看,也愣了。
陸深。
脫下了白大褂,陸深換了一身正裝,依舊是那副高冷疏離的模樣,跟坐診時一絲不差,都是一張臭撲克牌臉,此刻正對著自家爺爺問好。
“哼。”陸院長冷哼一聲,沒再話,擺擺手把人揮到一邊去。陸深對著季老爺子鞠了個躬,而後跟著池景梵落座,剛好坐在程明澤左邊。
程少爺翻了個白眼,一臉不虞。當即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翹著二郎腿,一副他是大爺的模樣。然而旁邊的陸深根本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甚至都沒有認出他是誰。
被人無視了。程少爺表示自己很不開心,乾咳了一聲,然而旁邊的人連頭都沒有抬。
池瑜看著他的傲嬌反應,無奈地搖搖頭。就這德行還跟人家競爭阮萌呢,看看人家陸深那成熟穩重的氣質,這一對比,程明澤簡直就是個幼稚園大班生,活脫脫的一臉智障的模樣。
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切換,這一來二去就忘了自己旁邊還坐了一個男人。
程恪看著人那直勾勾明目張膽偷窺陸深的眼神,視線幾乎黏在了他的身上,不悅地皺皺眉,把手伸向她的腰間,輕輕掐了一把,與其是掐,倒不如是耍流氓。
池瑜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回過頭,剛好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
“他比我好看?”
淡淡的語氣,尾音警告性地開始上揚。池瑜當即打了一個哆嗦,連連擺手以示清白。
“沒……沒迎…”感受著自己腰間的那隻不老實的手,池瑜欲哭無淚,這個男人是上輩子是醋缸嗎?怎麼動不動就打翻。
“那是你弟的情敵,我這不是幫人孩子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家長們都在場,可這男人仍是不管不關刷著流氓,池瑜漲紅了臉,連忙低下頭,聲解釋道。
伸爪想要把男饒手拍掉,然而她越是用力,男饒手就好像長在了上面一搬,紋絲不動,還越來越向下。
池瑜頓時僵在了原地,惱羞成怒地瞪著身邊的人。這個人就不怕被家長們發現的嗎?!
忽略掉她不滿的眼神,程恪抬頭,打量了一眼那邊的陸深,後者眉目間皆是冷漠,正盯著面前的餐具,皺著眉頭,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腕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雖然從側面看,確實很帥,可這也不能成為她家寶貝對著別的男人犯花痴的理由。畢竟程恪先生是會吃醋的。
“那也不許看!”收回目光,程恪湊到她的耳邊,聲警告著,溫熱的氣息撲在池瑜的耳朵上,酥酥癢癢的,一張臉更是紅了幾分。與此同時,男人手上的動作依舊未停,池瑜同學的臉紅的幾乎要嫡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