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沖過去推了歹徒一把,對著他臉上就是一巴掌,“你推他幹嘛?推他幹嘛?”
歹徒被打懵了,“我操。”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搞清楚你現在可是在我們手裡,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打我?”
白果把鍋推給景遠徵,左右歹徒現在沒跟景遠徵撕破臉,多少還顧忌著景遠徵,不用景遠徵白不用,“景遠徵,不行嗎?”
歹徒很氣,卻也沒法跟她動手,指著她鼻子罵,“你就橫吧你,等他把你玩兒膩了,有你死得時候。”
白果又往他臉上甩了一巴掌,力道比上次還大,“那我更得珍惜趁沒膩之前的這段時光了。”
給歹徒氣得,“操!”
白果故意整這麼一出,就是想告訴周嘉遇,她現在很好,綁匪不敢動她,希望能減輕他對她的擔心。
周嘉遇眼罩沒被摘下來,嘴巴被膠帶貼著發不出什麼聲音,只是焦躁地往白果身邊站。
歹徒卻拉開了他,不讓他們接觸。
貨車開了一個倉門,歹徒想把周嘉遇推下去,白果上去抱了抱他,深深地在他身上嗅了一下,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他了,她想記住他的味道,“再見!”
她只抱了一下,就被歹徒拉開。
她親眼看見歹徒拿著針管往他身體裡注射了什麼,她沖過去想要把針管奪下來,歹徒察覺到她的動作,利落地收了針管,雙手對著周嘉遇用力一推。
白果沒能碰到周嘉遇,眼看著周嘉遇摔倒在路上後因為慣性往後翻滾了好幾圈。
倉門再次被關閉。
周嘉遇可不想被車壓死,他憑感覺一路滾到路邊,蹭到石頭旁,挑了快帶菱角的停住,拿捆綁著手腕的繩子不停地在上面蹭……
白果又被關在了狹隘的隔間裡。
她眼睛紅紅的,緊緊抓著給周嘉遇注射東西的歹徒,“你們給他注射了什麼?”
歹徒拍掉她的手,挑釁似的笑,“沒什麼,別擔心,是好東西。”
能好才有鬼!
歹徒笑嘻嘻地,“不會害死他的,就是讓他上點癮而已。噢,他是公職人員吧?沾了毒的話,也就是丟分工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果冷汗直流,他們居然給他注射了毒pin。
歹徒這會兒開始裝好人了,“妹子,別怨我們。要怪就怪景遠徵,這是他想出來的點子。當初周家讓他爹失去了鐵飯碗,現在他讓周嘉遇失去公職,正好,兩清了。”
白果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身體彷彿被掏空,疲倦不堪。
歹徒推了下她的肩膀,“轉錢。”
白果冷笑,周嘉遇都走了,他們還能威脅她什麼?想要錢,門都沒有,“密碼忘了,不好意思。”
幾個歹徒身體都一僵,“你玩兒我們呢?”
白果緩慢地笑,“是啊,就玩兒你們了怎麼滴。”
歹徒擼了擼袖子,“操!我告訴你,你也別太橫,我們跟著景遠徵混,主要就是為了錢來的,跟周家有深仇大神的是他又不是我們,要是分不到錢,別說你了,就是景遠徵也別想有好下場!”
“他有錢你們去問他要啊。”反正甭想在她身上拿到錢。
一分錢都不可能!
她腦後一痛,被人敲暈過去。
醒來時,她重新被綁在柱子上,是當初榜周嘉遇的拿一根。
不同的是,她身旁多了個人——景遠徵。
景遠徵也是被綁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他比她要好一點,他是坐在椅子上的,沒有被捆在柱子上。
景遠徵看到白果醒了,笑了一聲,“師妹,你可真是沒良心,合著我這回興師動眾地折騰了半天,想殺的人沒殺死,我自己搭進去一筆錢不說,還得擔驚受怕的跑路,有你這麼坑師兄的嗎?”
白果知道他不是裝的。
幹壞事的,最怕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