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之後景遠徵對她窮追不捨,剛開始的時候不少同學都以為她惹到了社會上的不良青年,險些報警……
現在聽聞景遠徵要來醫院,白果是有些歡喜的,他對她挺不錯,倆人相處起來會比陌生的同事輕松許多,但她並沒有為他接風洗塵的意思,他沒主動告訴她,她犯不著倒貼。
倒貼男人這種事兒,她再也不會幹了。
小陳一聽新來的是個男同事,就沒多少樂趣了,轉到其他話題上,“老趙,你那個案子結了嗎?”
趙醫生出了口惡氣,心情好了不少,“結了,不知道法官怎麼跟被告說得,被告主動提出要和解,簽了合約,賠了錢我,案子就算完了。”
“哇,挺有效率。”
“對,這法官蠻負責的。”
“找機會認識一下啊,萬一以後再發生醫鬧捱了打,咱還能有個小靠山不是?”小陳說得是真心話,幹醫生的,捱揍的風險太大了。
趙醫生也想啊,可是法院的人一個個的可會避嫌了,私下絕不聯系,“你以為那麼好套近乎的呀,現在嚴打呢。而且他要轉到刑事法庭了,以後不管民事了。”
小陳忍不住感慨,“呦,真是年輕有為啊,居然能轉到刑事法庭,直接地位高出一大截。”
“也不能這麼說,刑事一般都大案,不好辦,容易惹到人,法官被打的事兒還少啊,你也不看看現在進出法院查得那麼嚴,還不是因為發生流血鬥毆事件太多。”趙醫生剛被打不久,對動手的事兒還心有餘悸。
小陳呸呸呸了兩下,“呸呸,你可別烏鴉嘴,人家那可是法院,威嚴的聖地!誰敢跟他們動手啊。咱們這種私人醫院跟人沒法比。”
好的不靈壞的靈。
趙醫生的話沒幾天就應驗了。
當時他接了個電話,就忙不疊跑出去了,“白醫生,幫我盯會兒,我出去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一臉的後怕,白果都忍不住關心了一下,“出什麼事兒了?”
“剛血液科的醫生認出周嘉遇是我打官司時的那個法官了,就喊我過去看了下。”
白果正在擦拭擺在桌面上的生理圖,聽到周嘉遇的名字手一滑直接擦空了,面上卻不動手色,“他怎麼了?”
“開庭的時候被當事人打了,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但是對方是真狠啊,周嘉遇把兇器整理了一下送給警方,你猜怎麼著,居然在其中一把刀子上檢查出了艾滋病病原體!”要不趙醫生後怕得不行呢,要是上次打他的那些人用這種沾染了艾滋病病人血液的東西紮他一下,他這輩子不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