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天真的姑娘,居然真的把周父周母的死因歸咎在自己身上。
他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讓她內疚,總好過她出事。
歹徒是窮兇極惡的,他們顯然早已盯上了周家,並且接二連三地展開行動,大有要斬草除根的架勢。
但她說她報警了。周嘉遇怕了,正是因為報警快,才會讓兇手落網,怕她會遭到兇手報複,也牽扯進來。
其實,當她說出,小姨才是當初把他從綁匪手上救走的人時,他就知道他們不能繼續在一起。
他已經被人盯上,萬一因為他們在一起的關系,歹徒一時興起對白果也進行調查,查出她是報警人,查出她是小姨也就是那個勇闖綁匪窩的女人的女兒,她百分百會被人報複。
這些人的手段,兇狠毒辣,無所不用其極。他因此失去了爸媽,不能再為此失去白果。
於是,他藉著不能原諒是她間接害死他父母的理由,離她而去,想保她周全。
這一分開,就是七年。
整整七年,彼此相安無事。
他對此心懷僥幸,或許他爸媽已死,那些人已經報完仇,不再對他們下手。
於是,當他聽趙醫生說遭遇醫鬧時,他大為震驚,還以為那些人的目標是白果,“只有你一個人受傷嗎?”
趙醫生有點兒憤憤不平,“對。說來怪得很,那些人只打我,碰都沒碰我那美女同事一下。長得美就是好,壞人都知道憐香惜玉。”
看來只是個醫鬧事件。
他放了心,同時起了些心思。
刻意不去想她,倒也還好,這麼多年,都撐下來了,日子過得算不上多好,也都一年一年活下來了,生活總得繼續。只是趙醫生一提,開了這個口,他對她的思念就跟脫了韁繩的野馬似的,完全停不下來。
輾轉反側之後,他去了醫院,走到能眺望到她辦公室的長廊裡看她。
遠遠地就看到了她,她穿著白大褂,頭發隨意地綁起來,她長開了,少女時期她臉上就呈現一種疏離感,只是那時她愛笑,笑容又甜又討喜,不會讓人産生冷漠感。如今臉上這份疏離感格外招搖,加上她不怎麼笑,大部分時間都很嚴肅,已經捕捉不到一絲甜美的氣息,整個人冷冷清清的,沒什麼生動的表情,卻依舊能美得驚人。
她小時就臭美,如今成了正兒八經的大美女,卻並沒有很開心。至於為什麼不開心,周嘉遇沒有往下想。
她桌子上擺著各種矽膠做的生|殖|器,有病人臉上掛著一絲羞撚來做諮詢,她拿起器具來向客人解說,客人紅了臉,她還是一臉的淡漠。
他看了她一會兒,産生許許多多的情緒,有些胸悶,心很疼,這樣子的白果,是他不曾想到的。
眼前的白果,像極了多年前的他。
他去看過她,就那麼一回,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
距離他看她,不過一天的功夫,她就遇到了車禍……
煙不知何時燒完,他沒注意,被火燒了手,驟然一疼,他回過神來,卻笑了一下,笑容無奈又有所期待,看來最近,得多留意白果才行,他多多少少,還能為她檔個槍子兒不是?
他把煙頭掐滅,開車點火,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優莉:寶寶們,這劇情刺不刺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周嘉遇:你要虐我?我不幹了。
沈雲舟:要走趕緊走,我好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