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和周嘉遇利用閑散時間給人當家教賺了不少外塊, 兩個人都不是缺錢的人,又有賺錢的能力, 沒必要委屈自己,在不耽誤學業的情況下盡情地縱情享樂, 他們在校外租了套小公寓,租金不菲,好在物有所值。
他們選房子的時候, 白果一眼就相中了這裡, 正直深秋,窗外能看到枯黃的樹葉在朝陽中舒爽地輕晃,絲毫不介意即將凋落,有風吹過時花枝亂顫發出沙沙的響聲, 似是在與風調笑。
九十平的兩居室, 不大,整潔幹淨,傢俱齊全, 窗戶裝有紗窗,空氣流通性好, 拉開客廳窗簾,陽光可以肆無忌憚地登堂入室。
白果喜歡這兒,“這裡適合養貓,咱們以後可以養只貓。”
周嘉遇沒反對意見,利落地把房子租了下來,入住的那天, 他送了白果一隻兩個月大的純白色長毛獅子貓。
貓是他在小區門口撿的,小小的一隻在角落裡窩著,餓得喵喵叫,他走過去看,它也不害怕,還顫抖著四肢站起來,巴掌大點兒的小貓,走路都顫巍巍,用它丁點兒的腦袋瓜熱絡地蹭他的褲腿,蹭完特有靈性地抬頭看他,親暱地“喵”了聲。
它身上很幹淨,應該是誰家家養的貓生了小貓養不過來所以遺棄的,這小貓跟他有緣,加上白果有養貓的意向,他就把它捧起來,帶去寵物醫院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打了疫苗,做完體內外驅蟲,又給它洗了個澡吹幹後,小貓身上的毛蓬鬆炸開,美貌度直線上升,從小乞丐變成了香噴噴的小美人兒。
給白果驚喜地呀,連著一個多星期,嘴巴就沒合攏,一直都是笑著的,恨不得睡覺都抱著它,可惜小貓不陪她睡,它更喜歡挨著周嘉遇。
小貓超級粘人,周嘉遇睡覺時它都會跟著躺下,窩成一小團貼著他枕頭和他一起睡,每次他一睜眼,看到的都是圓鼓鼓的貓屁屁,跟個大糯米包子似的,所以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包子。
白果也特喜歡周包子,拿著撕開口的貓布丁在它跟前兒晃,試圖誘哄它來陪她玩兒,“包子,周包子。”
至於包子理不理她,全看周嘉遇。
但凡周嘉遇在家裡,包子都是粘著周嘉遇的,要麼團在他懷裡,要麼窩他腿上。寧可在他鞋子上趴著,也不帶看白果一眼的,只有在周嘉遇不在的時候,包子才會退而求其次地往白果旁邊紮。
白果酸溜溜地,“一邊兒去,找你家周哥哥去啊,這會兒又想起我來了,我才不管你呢。”
嘴上抱怨著,手卻已經伸上去把包子抱在懷裡,還受寵若驚地開了根兒鱈魚條餵它。
對於包子格外喜歡周嘉遇的行為,白果不止一次冒酸氣兒,她自個兒都說不清是吃包子的醋還是犯得周嘉遇的酸,“原來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在貓界也行得通呀,早知道當初就該養只小公貓。”
包子蜷縮在周嘉遇的肩膀上,嗓子裡發出舒服地呼嚕嚕,周嘉遇的手在它身上來回撫摸,秋天幹燥,他的手從貓身上滑過,帶出細微的靜電,接觸起來手感並沒有那麼舒適,但他還是微閉著眼睛享受地在它身上撫慰,“貓的生命太短暫,我們每年都給她過生日吧,過一年,就少一年,趁她還在的時候多珍惜吧。”
“好呀。”白果無比贊同,能和他一年一年又一年的走下去,是件多美好的事兒呀。
有愛人,有貓,有足夠多的錢,白果頭一次覺得人生圓滿,只是現在的幸福是建立在她的謊言上,擔憂是少不了的,憂慮與幸福指數都在與日俱增。
她們從入學就同居到現在,親親摸摸有,她不介意往更親密的方向發展,只是周嘉遇總能適時地點到而止,而後倆人各回各的房間睡覺。
白果曾藉著下雨打雷的天氣假裝害怕,抱著被子去找周嘉遇,她知道周嘉遇能識破她的小伎倆,只是想借機試探下週嘉遇對此事的態度。
自個兒女朋友投懷送抱,周嘉遇才不會傻到去拒絕,他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了個地兒。
她生怕他反悔,連忙躺上去,周嘉遇的大手伸過來,把她撈進懷裡,低頭親了一口,“抱著睡可以,其他動作不許再有。”
“我熱,我只挑幾個衣服,絕不會有其他動作。”白果狡辯,伸手去解睡衣釦子,才開到第二個紐扣,就被他抓了脖子,她直覺不妙,“我不脫了,就這樣吧。”
已經晚了,周嘉遇把她從床上提起來,走到臥室門前,給人往前一推,門一關,完事兒。
白果看著那扇冰冷地大門,訕訕地捏了捏鼻子。時隔兩年,跟當年她在游泳館偷窺他那次結局一樣,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隔天晚上,周嘉遇回家,臉上流露出一絲疲倦,白果下意識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先是安撫性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才說,“白果,林夫人喊我回去了一趟。”
白果一聽臉色就變了,林夫人誰吶,那可是攪屎棍兒一樣的人物,每次到白家來,不折騰個天昏地暗從不收手的,“什麼事兒?”
周嘉遇做了下總結,“林夫人的意思是,想把林凝交給我,讓我跟她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