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美滋滋地,“你說說阿遇那孩子,學習好模樣帥,關鍵是性子打小就沉穩,是個能扛得住事兒的人,那麼好的白菜居然能被咱家姑娘啃下來,哈哈哈。”
白父聽著總覺得哪裡不對,“你這話說得,就跟咱家姑娘多差一樣。”
白母也不想這樣啊,誰不想說自己家孩子好呢?只是事實在那兒擺著呢,她不能昧著良心說是人周嘉遇高攀,“閨女是不錯,可得看跟誰比。她成績不如阿遇吧?阿遇是大帥哥,咱閨女呢?模樣在咱眼裡是好看,但現在流行那種尖下巴大眼睛美人兒,咱閨女這張臉不符合大眾審美啊!要說性格那就更沒得比,人阿遇是乖,咱閨女呢?只會裝乖。”
白父覺得她說得特在理,“還真是咱閨女佔了大便宜。”
兩口子一塊兒笑,“哈哈哈。”
趴門外偷聽的白果心情很複雜,“……”
白菜感慨,“姐,你絕對是親生的,沒毛病。”
白父白母將白菜保護的很好,不想讓他摻和雜七雜八的事兒,每次小姨或者林家夫婦來,他們都會提前把白菜送去其他地方,等人走了再接回來,所以白菜一直都以為白果是她親姐姐。
白果被他說得心裡一堵,她知道他是玩笑話,沒法子同他計較,於是笑了一笑,算是回應。
白菜唯恐天下不亂,“其實,你倆好上了,我也覺得他吃虧。”
白果看不慣他嘚瑟樣兒,很“好心”地提醒他,“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小白菜,有阿遇這個珠玉在前,你要是往後帶個條件一般的回來,爹媽指不定都不讓你們進家門。由奢入簡易,從簡入奢難曉得吧?”
“……”白菜一想還真是,周嘉遇一下子把物件門檻給提那麼高,他以後要想談戀愛,上來找女版周嘉遇啊?一時間愁容滿面。
白果鬱悶一晚上,終於能小小地撒了點兒氣。
白果看了下時間,估摸著周嘉遇應該到家了,她回到自己房間,落了鎖,躺在床上給周嘉遇打電話,被白母整了這出,她有些不好意思。
周嘉遇今晚多倒黴啊,先是被她逼著親了一口,再是被她親媽當女婿一樣審查訓話大半天,這感受多差……
白果覺著挺對不起周嘉遇的,跟他講話的時候聲音都溫柔許多,“到家了嗎?”
“嗯。”
“我媽剛跟你說什麼了呀?”
“她說記得戴套。”
“……”
——
夜總會。
沈雲舟抱著酒瓶子不撒手。
他身邊幾個哥們各自抱著自個兒的妞隱在晦暗的燈光裡玩兒私密遊戲,時不時地調侃他兩句,“沈公子,怎麼肯跟我們出來玩兒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沈雲舟不鳥他們,一口一口灌自己酒。
鬧了會兒,阿正才看出他的不對勁兒,沈雲舟這個人吧,說花心吧確實花,見一個愛一個,今兒還跟a姑娘屁股後頭獻殷勤,明兒就跟b姑娘纏纏綿綿去了。可要就這麼把他歸在花心的行當裡,他又有點冤,因為他從沒腳踩兩只船過,都是跟這個姑娘崩了,才去碰下一個。
這不,前段時間沈雲舟嚷嚷著自己遇到了真愛,自稱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那種,為她洗心革面再也不跟他們在這種場合瞎混,他們當他說大話,沒成想,他還真是連著大半年都沒參加過他們的場,直到今天才把他們喊來,結果還只顧著喝酒。
阿正看了眼一身酒氣的沈雲舟,試探性地問了句,“跟你那真愛掰了?”
他話音一落,除了沈雲舟外,屋子裡的其他人都笑了。
沈雲舟的朋友,大部分也都是公子哥,家裡要麼有權要麼有錢,父母感情大多表面上和諧內裡各玩兒各的,導致他們從小見了太多汙穢事兒,反抗未果後索性破罐罐子破摔,既然這樣,那大家一起玩兒好了,燈紅酒綠的東西一沾,就停不下來了。
嘿,還真別說,醉生夢死挺爽的。
真愛?天大的笑話,真愛能脫離酒色財氣麼?
沒美麗的皮相,沒賺錢的能力,你談個真愛試試。
有個穿吊帶長裙的姑娘很大膽地坐到沈雲舟大腿上,抬起兩條細長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她吊在他身上,嘴唇微微撬開一點縫隙,暗紫色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顯得她更加魅惑,她千嬌百媚地對著他撒嬌,“呦,想要真愛還不簡單嗎,您把錢往我身上一砸,我呀對您要多愛就有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