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聽到這裡差點噎住。
史書明確記載大明權貴階層喜好男風,及至晚明這一風氣更是流行。
常小伯爺又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沒準真的有這方面的怪癖。
也不怪趙臨安多想,常小伯爺方才描述的畫面實在太刺激了。
常封愣了愣道:“趙兄是什麼意思,什麼是‘那個’了?”
“常小伯爺明明是行家裡手,偏偏在這裡裝糊塗。趙兄的意思是......”
韓隸把手放在臀後拙劣的比劃了一下。
“噗嗤!”
常封直是笑噴了出來:“你們想到哪裡去了,我便真的要玩他,也不會親自來,寧肯用一條狗。這種人怎麼能跟象姑館的小館兒比,玩他我可嫌髒。”注1)
用狗來......
眾人皆是一陣惡寒,若論惡趣味,他們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了小伯爺一根手指頭啊。
“那小伯爺是怎麼懲治這惡棍的?”
韓隸頗為好奇的問道。
“我啊,叫人上前狠狠掌他的嘴,抽的他懷疑人生。”
“這樣就完了?”
眾人皆是有些失望。
寧記酒樓被砸,眾官宦子弟也都平白無故捱了揍,盧大少這個始作俑者僅僅被扇了幾十巴掌,這很難讓眾人高潮啊。
見把眾人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常封嘿嘿笑道:“光扇他巴掌怎麼能過癮,這貨是個小我為荊州女兒家做了件好事,命人把他閹了。”
常封得意的舉起右手,朝胯下一揮。
“一刀下去,盧家那廢物少爺便成了太監,真是過癮。”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低頭朝自己胯下看了看。
大熱天的,為啥覺得兩腿間飄過一陣陰風呢?
“小伯爺......把盧家大少爺閹了?”
張懋修嚥了一口吐沫,聲調都有些發顫。
他畢竟只是個讀聖賢書的翩翩公子,縱然與盧家惡少有仇,也沒曾想過下此狠手。
小伯爺真是心狠手辣啊......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像那樣的人渣,便是閹他一百次,一千次都不為過。”
寧修咳嗽一聲笑道:“小伯爺這話有問題。盧閑那玩意又不能重新長出來,何來閹他一百次,一千次。”
常封攤開雙手,嘿嘿笑道:“我這不是誇張一些嘛。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大夥兒解氣就好。”
“小伯爺糊塗啊。這下盧家怕是要往死裡報複小伯爺了。”
張懋修長嘆一聲,頗為擔憂的說道。
“怕他個鳥人作甚。一窩沒有卵子的家夥。如今小的被我閹了,老的若敢再跳,便把他一道閹了和兒子做個伴!”
......
......
注1:象姑館,即青樓。小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