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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府,內廳。
盧家家主盧佑安憤怒的揮動鞭子,狠狠的朝小廝盧阮抽去。
“身為少爺的貼身長隨,竟然不知道規勸少主。少爺混賬,你也跟著混賬嗎?”
兒子胯下被砍了一刀,一直昏迷不醒。雖然最終郎中妙手回春將其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兒子的命根子已斷,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便是活著又有什麼用?
自打盧家一幹家僕被知縣懲處,盧佑安便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盧家是地方豪族不假,可那些官宦勳貴子弟更不是好惹的貨色。
知縣陳複的判決便是最好的明證。陳知縣舍棄了盧家,站在了勳貴官宦子弟那邊,證明這個老狐貍也更看好當權者。
盧家畢竟太久沒有出過部堂總督級別的高官了。
朝中無人被人欺,也只能選擇忍氣吞聲,臥薪嘗膽。
盧佑安已經給兒子下了禁足令,這段時間都不準踏出府門一步,生怕跋扈的兒子惹事生非,再招禍患。
誰曾想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爭氣的東西換了一身便服在小廝的掩護下溜出府去又和那芍藥居的狐貍精鬼混,讓常小霸王逮了個正著。
那個常封也真是無法無天,不但打斷了盧閑的兩條腿,還命令手下把盧閑給閹了。
得知這個訊息後,盧佑安直接暈死了過去。
要不是一碗糝湯灌下還真不一定能夠蘇醒。
盧家的嫡長子像頭畜生一樣被人給騸了,成了不男不女的死太監,這對於盧家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當然,盧佑安不止盧閑這一個子嗣,並不會真正斷子絕孫。
但此事的影響實在太惡劣了。
若是盧佑安不能強勢回擊,恐怕盧家在江陵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有時候世家門閥拼的就是一口氣,誰的氣更足誰便能排在更前面。
盧家已經走到了三岔路口,會朝什麼方向發展全看盧佑安的抉擇了。
盧佑安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利己主義者,他不會沉浸在悲痛之中太長時間,而是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思前想後,盧佑安丟下馬鞭疾步沖出內廳。
管家盧方此刻正在養傷,二管家盧霖暫且接管了盧家的大小事務。
他急忙湊了過來,恭敬的跟在盧佑安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一旦盧佑安做出吩咐,他便可以第一時間聽到,又不會因為貼的太近引得家主厭惡。
“備轎,去廣元王府!”
盧佑安攥緊拳頭,面上青筋紛紛暴起。
你與我不留情面,我便與你魚死網破!
......
......
寧記酒樓,小伯爺常封一邊啃著雞腿,一邊侃侃而談。
“諸位,你們是沒見著當時的場面。那盧家的廢物少爺在貼在女人的肚皮上纏綿,我帶人撂翻他的兩名手下,長驅直入沖入屋中,把這廢物嚇得半死。”
擦了擦嘴角的油汙,常封飲了一大口酸梅湯,笑聲道:“我叫人把那廢物從芙蓉帳裡拖了出來,那廢物嚇得抖如篩糠。哦,對了,他光罩了一件外衫,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
其餘官二代們紛紛側著腦袋津津有味的聽著,他們不能親手痛揍盧家的惡棍少爺實在是一件憾事。好在常小伯爺替他們報了仇,坐在酒樓吃著披薩擼著串聽常小伯爺複述當時的場景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趙臨安呷了一口酸梅湯,咳嗽道:“接下來呢,常小伯爺不會叫人把那盧家大少爺那個......那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