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進門,沿著河邊一直走,選了家靠河邊的隱約酒吧,靳小青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錢包丟給林萍:“今晚上我請客,你結賬!”林萍疑惑地開啟錢包一看:“哇,土豪,你居然有這麼多錢?”
靳小青看著窗外沒說話,她每個月發的津貼基本上沒有什麼花銷,都攢了起來,這幾年也存了一萬多塊錢,原本想用這筆錢給陳卓好好的過一個生日,畢竟,這有可能是他倆最後一個生日了,可惜……
這次來北京,她取了兩千塊錢現金帶著,想去買幾本書看,可沒想到,卻最後跑來酒吧喝酒。
臺上坐了一個女歌手,輕輕唱著黃小琥那首《沒那麼簡單》,這曾經是她最喜歡的歌,上輩子沒談過戀愛,只聽著旋律好聽,卻不知道歌詞裡面帶著的心酸與滄桑。
“沒那麼簡單,就能去愛,別的全不看。變得實際,也許好也許壞各一半。不愛孤單,一久也習慣,不用擔心誰,也不用被誰管……”
是啊,再也不會有人管她了,不會有人叫她做這做那,只剩她自己。她端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苦澀帶著些微辛辣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嗆得眼淚都快流下來。
何堅看她突然灌了一口酒,剛要勸幾句,卻被對面的林萍阻止了,她沖他搖了搖頭,比了個嘴型:失戀了。
他一愣,想要去搶她杯子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嘆了口氣,他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心裡悶著一口氣發不出來,莫名其妙的鬱悶起來。
靳小青本來就是個不能喝酒的體質,再加上這一口口灌得有點猛,還沒喝完一紮就開始暈。還別說,這一暈倒沒那麼鬱悶了,她晃著腦袋跟著音樂開始唱那些熟悉的歌詞。
ake 1nove.are?
hat do i do e?
and i ake to find that &039;re not there?
it&039;s sad, so sad
it&039;s a sad, sad situation.
and it&039;s getting ore absurd.
it&039;s sad, so sad<101nove.an&039;t e tak it over
oh it seee
that sorry sees to be the hardest ord.
林萍他倆看她在這麼喝下去就要出事了,連忙結了賬把她拖了出來,喝了不少酒,再一吹風,這酒勁兒就上頭了,她左歪右倒的連路都走不了,不得已,何堅把她背了起來,慢慢往外走。
因為他們一路邊走邊逛著進來,要走到大門還得十幾分鐘。靳小青這會兒已經完全被酒精擊敗,失去了意識,可整個人還是很興奮的,在他背上也沒老實,一邊笑一邊唱著他倆聽不懂的歌:“要是能重來,我要學李白,幾百年前做的好壞,沒那麼多人猜;要是能重來,我要選李白,至少我還能寫寫詩來澎湃,逗逗女孩……”
聽的旁邊林萍跟何堅倆人一頭霧水,面面相覷:這是唱的什麼鬼歌詞?她從哪學的這歌?
又聽她唱:“喝啤酒不是因為爭吵了過後,切蛋糕不是因為你的生日剛過,只是記憶空了一塊,你怎麼還不來塗改,我以為你能把這變,更精彩。你不要說話太坦白,搞的我心裡好悲哀,再不怎麼樣,好歹也是一場愛……”
“……”這姑娘不是要在這開露天演唱會吧。
林萍往旁邊站了站,實在不想承認這個喝完酒就唱歌的是自己朋友,太丟人了!她只聽說有喝醉罵人的,喝醉傻笑的,怎麼還有喝醉又傻笑又唱歌的?
何堅更慘,揹著這個人肉播放器,只能默默忍受來來往往行人對他的注目禮,裝作沒看見。
“你冷了,倦了,我哭了,一開始都不快樂,你用卡片紙寫著,有些愛只給到這,真的懂了。怎麼了,你累了,說好的,幸福呢?我懂了不說了,愛淡了,夢遠了…..”
背後那個聲音突然停住了,何堅感受到她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滑了下去,在口袋裡掏著什麼。接著,耳邊傳來手機按鍵聲音,一扭頭,看到背上那個人正神志不清的翻手機通訊錄。
旁邊林萍一見情況不對,忙跑過來問:“你幹嘛呀,給誰打電話?都喝成這樣了,這個時間別打擾被人休息……”說著就要搶她的手機,生怕這人喝醉了惹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