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凌被獄卒粗魯地解開鐐銬,推了出去。
“哼,屈打成招?搜查隊親眼所見,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坑殺了九名士兵,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寺卿義憤填膺,那副義正辭嚴的模樣確實和伊凌想象中陰險貪腐的官員形象大相徑庭。
“那你還有什麼好審的,難道就是想洩憤嗎?”
伊凌被綁在了刑架上,內心有些恐懼,說出的話卻依舊毫不留情。
“自然是審你偷竊密信之事,搜查隊在你房中發現數封密信,仍有三封下落不明,你藏在了哪兒?”
說罷他朝獄卒遞了個眼神,獄卒就走向了牆邊,那裡有一張不甚起眼的禁制術符。
伊凌猜到那是啟動某種懲罰她的術式的術符。
她現在既不能使用自然力,身上的防禦寶器又沒了,如果這一式下來,她就只能依靠這麼些年修煉出來的身體強度硬撐著了。
“我知道我說了你可能也不相信,但我還是想說:首先,那些人不是我殺的,有人強行通靈到我身上做了那些事,對此我深表同情和抱歉……啊啊啊啊——”
她話才說了一半,寺卿又遞給獄卒一個眼神,獄卒心領神會地啟動了禁制術符。
只見刑架上頓時生起密密麻麻的、由細小風刃組成的攻擊圈,緊密地貼附在她身體之上,發出切割空氣的聲音,蓄勢待發。
儘管攻擊圈還處在蓄力階段,但它引起的空氣扭曲依舊使伊凌產生了強烈的不適。
同時她還感到身體逐漸疲軟,自然力被不斷抽出。
她的自然力每減少半分,攻擊圈似乎就強大半分:好一個利用犯人自身自然力懲罰犯人的術符呵!
“只要你說出那三封密信的下落,我保你少吃點苦。”
寺卿開始了軟硬兼施的逼供。
伊凌不敢保證攻擊圈開始發動之後她是否能夠走下刑架,但她確實感受到了強烈的生命威脅。
這大概是她第二次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吧。
但她還是要說:“其——次,密信不是我偷的,奸細不是我!”
目睹了這一切的蓬頭老人不忍心地扭過頭去:多好的一張臉啊,就要被毀了!唉,怎麼偏偏是風系呢?水系或者土系還好過些。
寺卿似乎也料到了她的反應,面無表情地又看了控制術符的獄卒一眼。
獄卒收到命令,毫不猶豫地啟動了術符的後半式。
眼看攻擊圈就要發動,獄卒們幸災樂禍地看著,寺卿依舊面無表情,而蓬頭老人則使勁閉上了眼睛,彷彿即將受刑的人是他。
“嘭!”
一聲巨響發出,伊凌感覺自己被一股從背後突如其來的衝力撞向前方,刑架斷成兩截,被她一起帶向了地面。
心想著等會一準要磕破門牙,伊凌認命似的閉上了眼。
誰知又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她輕輕托起,又替她輕輕翻了個身,讓她穩穩當當地坐在了一邊。
寺卿和眾獄卒大吃一驚,第一反應是奸細的同夥膽大包天闖入大理寺,然而卻見一名身著禁軍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花統領,你這是做什麼?”
寺卿的表情難得地發生了些許變化,他此時正怒目圓睜地看著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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