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驚擾我家主子?!”
冷霜居高臨下,冷冷斜睨了那摔在地上的車伕一眼。
那車伕仗著是楚家的下人,平日裡可沒有少在這永安城裡耀武揚威。
今日還是第一次在人前被一個女子一腳踹飛,不覺得怒從中起,此時的他恨不得將這個女子千刀萬剮,可卻不知為何,竟然只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便是稍稍動一動,全身都疼痛難當。
而這裡的動靜,同樣也引起了後面不遠處馬車中坐著的二人。
只見從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裡探出來一個女子,女子容貌中等,勉強算的清秀。
她朝著容歡的馬車依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馬伕來回看了幾眼之後又縮回了馬車。
而片刻之後,那名女子便從馬車上下來,朝著容歡這邊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鬟。
女子身著紫色絨圈八福裙,梳著高高的飛仙髻,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走動叮噹作響,甚是悅耳動聽。
容歡透過馬車上的窗邊的簾子細細打量著那緩緩走來的紫衣少女,身上的布料是時下最時興的浣花錦。
只可惜,紫色高貴典雅,而這女子的長相和氣質都太過普通,實在是撐不起如此清貴的顏色。
原本有幾分嬌俏清秀的容貌,也硬生生的被她這副裝扮給拉低了好幾個檔次。
能將紫衣穿的風華絕代之人,她此生也只見過一個人。
有君陌玄的紫衣如玉在前,無論是誰再著紫衣,落在容歡的眼中也只是東施效顰罷了。
她明明記得,楚國師也好,楚皇貴妃與雲楚沁也罷,旁的不說,在容貌這一點上也算是上乘之色。
怎麼今日這個楚家姑娘生的如此普通,莫不是這楚家人的基因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就在容歡思索楚家基因問題之時,那紫衣女子已然走到了車前。
只見紫衣女子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馬伕。
“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楚三姐姐交代這麼點事情你都做不好?”
“常姑娘,真的不是小人辦事不利。完全就是這群不知好歹的刁民,不僅不給姑娘讓路,竟然還打傷了小人。
依小人來看,這群刁民根本就沒有將楚家放在眼裡!”
那馬伕雖然已經被冷霜踹翻在地,倒是一點都不影響他這指鹿為馬的一張嘴。
明明是他仗著楚家的勢力耀武揚威,如今反倒是冷霜做錯了一般。
冷霜聽著那馬伕口中不斷蹦出來的汙言穢語,生平第一次有了後悔的念頭:
後悔自己方才那一腳沒有再加深幾成功力,好直接將這個滿嘴汙言穢語,只知道攀汙自家帝姬的小人直接了結。
而與此同時,紫衣女子同樣也在悄悄打量著這輛馬車。
直到確定這是永安城中最普通不過的馬車之時,紫衣女子才上前了幾步,頗有幾分頤指氣使的看著冷霜。
“你現在就讓你的主子下來給我和楚三姐姐跪下來道個歉,今日這事我們便大人有大量的饒你們一回。
否則的話,你們便是和楚家作對。
到那時,定然叫你們在這永安城內再無容身之處!”
容歡坐在馬車裡不動聲色的聽著這紫衣女子在外面叫囂,臉上盡是玩味。
感情這紫衣女子還算不上是楚家的正經主子,充其量只不過是跟在楚家女子身後的一條狐假虎威的狗罷了!
而從馬伕的稱呼之中,容歡也已經猜到了這紫衣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