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我瞧姚妹妹這胡說八道的本領如今可謂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容蕪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姚白蓮這賣力的表演,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本在正院同璟王妃沈書顏對弈,聽聞姚白蓮又在鬧事,有些擔心王妃的安危,這才跟著過來看個熱鬧。
卻沒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如此拙劣的一場賊喊捉賊。
姚白蓮原本還在抽泣著的聲音就此戛然而止,憤憤的盯著容蕪的面容。
“容姐姐這是何意?難不成姐姐覺得我一個主子會去陷害一個奴才不成?”
若說在這璟王府中,姚白蓮最討厭的人是誰?
那一定是非容蕪莫屬。
沈書顏本就是皇上親賜的璟王妃人選,身後的勢力也絕非自己一個小小的御史中丞之女可比擬。
所以從一開始,姚白蓮就沒有想過要同沈書顏爭些什麼?
但是容蕪不同,容蕪與她同為側妃,從進門的那一天開始,她便存了要與容蕪一爭高低的心思。
可容蕪畢竟是丞相嫡女,自己父親還要在容修遠的手下辦事,她不敢也不能輕易得罪。
後來好不容易盼到丞相府出了事,姚白蓮原以為自己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番,可以好好的將容蕪踩入腳底。
但沒想到璟王爺竟然絲毫沒有因為丞相府的覆滅而對容蕪有任何遷怒的意思。
而容蕪平日裡更是深入簡出,絲毫沒有把柄可以拿住。
除了璟王爺留宿到她房中的那些日子,容蕪幾乎是一有時間便去正院陪伴沈書顏。
容蕪作為一個側妃同時得到了璟王爺璟王妃的庇護,姚白蓮縱然是想要刁難於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天長地久下來,姚白蓮心中對容蕪積攢的怒氣也就越來越多。
容蕪一直知曉姚白蓮對自己不喜,但她卻從未放在心上過,姚白蓮這些招數,當真是讓自己不屑於去鬥。
對於姚白蓮反問的這句話,容蕪更是如同沒聽到一般,絲毫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末了還是沈書顏開了口。
“姚側妃,方才本王妃和容側妃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動手先去推了郭內侍,這才不小心摔倒在地。
怎麼如今你反而說是郭內侍對你動手呢?
姚側妃是覺得,本王妃是個瞎子嗎?”
“王妃娘娘誤會了…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只是…妾身…”
“好了。本王妃不想聽你狡辯,只問你一個問題。
王爺是否曾說過,任何人無命令不得擅入書房?”
“是…”
“那你又為何要明知故犯?”
“妾身不過是擔心凝妹妹和王爺會因此生了嫌隙,妾身…”
“果真如此?本王妃看,姚側妃真正的目的怕並非如此吧?且不論姚側妃究竟是為了什麼。
只一點,本王妃都不知王爺何時離開了凝夫人的院子來了書房,姚側妃的訊息倒是靈通。
不僅知曉的清清楚楚,就連這補湯都已經熬好了,真是難為了姚側妃這份心思!
看來容側妃是一直讓人偷偷窺視著王爺,否則又怎麼會對王爺的行蹤如此的瞭如指掌?
只是本王妃很好奇,御史中丞大人可否教過姚側妃,這窺視王爺是個什麼罪名呢?”
“王妃娘娘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就請娘娘饒恕妾身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