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還有一件事情,你需得明白。
如今林家與賢王府所犯不是小事,罪名一旦落實,身為賢王妃的若棠怕是也難逃一死。
但若棠畢竟是天山之人,父皇的意思是,赦免賢王府無罪女眷。”
“皇伯伯不過是不想得罪天山罷了!”
君陌玄勾唇一笑,眼底竟然出現了幾分嘲弄。
“不過賢王府中也許是有無罪女眷,但若棠絕不是無辜之人。”
無罪女眷?
若棠哪裡都稱不上是個無罪之人。
當初宸親王府雖然將那處別院送於若棠作為嫁妝,可是他安插在別院裡的人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撤走。
更何況後來若自明從天山來此,對於這個師叔,君陌玄的心裡始終還是有幾分感激敬重存在的。
因此,他還暗中多派了一些王府暗衛中的佼佼者去暗中保護若自明,卻沒成想會無意中得知若自明與若棠在書房中的那番談話。
便如若自明自己所說,除了天山的輕功,他們父女二人從未習過任何內功心法。
從前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而後才明白:
原來他敬愛的師叔便是早已覆滅的巫咸國遺孤!
巫咸之人本就血脈特殊,若是再學了天山的內功心法,誰也不能保證他們究竟會用來做什麼。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君陌玄才明白,原來若棠早就與君允湛暗中勾結在一起。
甚至江州疫症背後的操控之人也是若棠!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若棠竟然和死去的杜柔嘉動了一模一樣的心思!
竟想要透過下蠱來控制自己?!
這些事情他從未告訴容歡,是不希望容歡為不必要的人和事情操心。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忘記若棠曾經造的那些孽。
就衝著那場在江州疫症中無辜死去的百姓,若棠便怎麼也算不得是無辜之人!
或許兒時他所認識的那個若棠早就死在這些陰謀算計中了。
對於現在這個所謂的賢王妃若棠,他可是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君允洛抿了抿唇,對於君陌玄如今的態度,他也是瞭解一點的。
“可她到底是你師叔唯一的血脈。我自是知道她算不得無辜,但總念著你對你師叔,終究是有情分在的。”
“這是兩碼事。師叔對若棠的為人心知肚明,我知曉他得知真相之後興許不會原諒我,但這並不是我放過若棠的理由。
師叔於我有恩,若是為了此事他要責怪於我,我自當站著不動讓他砍上三劍,就當是還了當年的賜藥之恩。
但若棠,決不能姑息!
做錯事情就該承擔後果,否則如何慰藉那些枉死的冤魂?
至於皇伯伯那邊,我自會去說清楚。”
“如此也好。”
君允洛知曉君陌玄的性子:
他決定好了的事情,不管是何人來勸,都無法改變半分。
既如此,自己倒也不必再勸。
不用去顧忌若棠的死活,那麼在對付賢王和林家之時,他反而可以騰開手腳。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嘈嘈雜雜的不知在鬧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