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說這二姑娘是個什麼意思?”
容蕪走後,茶姑姑也滿臉憂愁的走了過來。
她是被丞相府的這些腌臢人腌臢事給弄的怕了,以至於現在一看到丞相府那邊的人便下意識覺得她們有陰謀詭計。
沈月鳶也十分疑惑,搖了搖頭。
“也許真的只是過來拜見一下吧。罷了,對待丞相府的人小心一點便是了。”
雖然沈月鳶對丞相府的人很沒有好感,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一次的容蕪似乎並沒有惡意。
容蕪回到丞相府後,便被請到了陳氏的榮嘉居。
不用想容蕪都知道是因為自己去了忠勇候府的事情。
果然,容蕪一踏進榮嘉居就看見了臉色陰沉的陳氏。
陳氏看見容蕪進來,也是毫不留情的直接將茶杯扔到了容蕪的腳邊。
容蕪輕輕一笑,並不生氣,就像是沒有看見陳氏難看的臉色一般,直接坐到了陳氏的對面。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你去忠勇候府做了什麼?”
“身為侄女,自然是去拜見大伯父大伯母。”
“拜見他們?!”陳氏尖叫起來,聲音十分的刺耳,“他們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你降低身份去拜見他們?!
你難道不知道是誰將你姐姐,將我害成了這個樣子嗎?!”
容蕪斂了笑容,眼中帶有幾分嘲弄的看著陳氏。
她終於知道了為何同是一母同胞,陳氏卻偏偏疼愛容菱,這容菱和陳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一樣的無禮,一樣的潑辣,絲毫沒有貴族女子該有的優雅高貴。
“母親現在的樣子可真是難看。”
“你說什麼?!”
陳氏震驚的看著容蕪,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容蕪的話。
但容蕪卻是一點都不想再和陳氏裝什麼母慈女孝的戲碼,她們的母女情分早在十年前,陳氏決絕的將自己送走甚至想要殺死自己的時候。
就已經斷的乾乾淨淨。
當時的馬伕受了陳氏的指使,將年僅五歲的她丟在荒蕪人煙的荒郊野外,若不是外祖父派來接她的人察覺不對及時趕到。
恐怕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成了那群野獸的晚餐了吧。
多可笑啊!因為害怕自己女兒剋死自己,所以便先下手為強讓人殺了自己女兒的性命。
從那個時候開始,容蕪的心中就再也沒有了陳氏這個母親。
“我說,母親的樣子可真是難看。”
容蕪冷冷的看著陳氏,眼中沒有恭敬只有無盡的涼薄。
“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只可惜母親沒有學到他們二人的一星半點。若是學到了,丞相府不會是如今的模樣。
長姐也不會是如今的下場。母親你可是堂堂的國公之女,卻眼睜睜的看著長姐和旁人在婚前做出私相授受這種事情。甚至還有了孩子。
也許忠勇候府在這些事情上確實出了力。可是母親你和長姐的下場卻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
我若是你們,此時此刻便會想著如何保全如今四皇子側妃的位置,而不是在這些無謂的爭鬥上。
既然鬥不過人家就不要去招惹人家。鬥不過還去招惹,那是你們自己犯賤,和旁人無關。”
陳氏的眼中有震驚,有憤怒,可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害怕。
她沒忽略掉方才有一瞬,容蕪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
容蕪她,竟然想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