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國,箕尾山。
山峰聳疊,奇花異草漫山遍野,怪樹吐翠,海風助長了山風的氣勢,在山林穿行,發出嗚嗚的怪響,像異獸肆意的悲鳴,給本美麗雄偉的山巒增添幾分森森煞氣。
就在山巒之巔,一白衣少年迎風而立,長衣飄飄,臉色白淨,嘴角微翹,露出一股傲視一切的神態,還很稚嫩的右手握著腰下佩劍。
紅色劍套上顆顆寶珠點綴,銀色劍柄上襯著綠色穗頭,穗頭中間一枚心形翡翠隨風飄蕩。
他似乎等得太久了,一臉的傲慢變成了焦躁,他朝山下張望,一個人影也沒有。
一股陰冷風吹過,在狂虐的山風裡夾雜著從他的後脖頸吹過,透徹他的全身,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永素,你真還來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尖細似嬰兒的啼聲,卻又幾分陰森。
白衣少年猛地轉過身去,仗劍在手。
他面前幾步之處站在一個人,身高與他相仿,只是那人黑袍遮身,看不出胖瘦,黑色的帽子遮頭更是看不到臉孔。
山風很大,而那人的黑袍卻紋絲不動。
白衣少年向後退了幾步,心生駭然。黑袍人後面就是懸崖峭壁,再下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黑袍人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站到他身後,是何等的人族功力才能做到,至少是第七重烈風之境,而能做到大風之下,衣衫不動,好像最高境無我之境都無法做到。
在他這個年齡,能做到第六重丹體之境已經實屬不易,所以他敢於挑戰同齡人武者,甚至比他年齡大一些的,他都毫無畏懼。
面對任何人的挑戰,他都來而不拒,當有戰書放到他的書房時,他就如約而至來到了箕尾山頂。
武者最大的忌諱就是膽怯,他當然明白這一切,深吸一口氣,那團氣在丹田中順時針旋轉,少傾,膽氣在胸了。
“何方小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敢給本公子下戰書。”他說話間,手中劍揮出,劍尖直指黑袍人。
一股劍氣化作一道霧氣直逼黑袍人,劍氣看似綿軟,但藏著銳利的殺氣,足以斬倒碗口粗細的林木。
眼看著劍氣襲到了黑袍人身上,黑袍人竟沒做出任何抵擋,就聽噗噗幾聲,黑袍上出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孔。
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傻瓜,竟敢故弄玄虛唬你家三公子。
“倒!”他喊道,話音裡帶著幾分得意,從常理判斷,黑袍人已經身受重傷,倒地而亡只是瞬間的事。
山風更大了,山野中傳來似異獸的嚎叫,蒼涼而陰森。
黑袍人還立在原地,沒動半分。一股透骨的寒氣順著劍氣逆襲傳過劍,直逼永素。
劍身顫動,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