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行婚姻之事。只有硬著頭皮回:“謝陛下美意…”
“哐——!”不知何處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嚇得孟虞抬頭看了帝王一眼,正看到他笑的頗為得意。
“去,看看哪來的野貓拿朕的花瓶撒氣。”寧帝不甚在意的吩咐侍人。“剛才說到了哪裡…你繼續吧。”
孟虞俯首作揖道:“謝陛下美意,但孟虞心裡已有一人,此生再也不能有別人了。”
“哦?那人呢。”
“分別已久,不知何處。”
“倘若他已經成親,兒女繞膝呢。”
“我心有他足矣。”
寧帝收起笑意,神色嚴肅:“你當真如此。”
“不敢欺瞞陛下。”孟虞決然道。
寧帝沉默了一下,而後讓侍人傳給他一道聖旨:“當年孟家家業具被查抄,朕將這些賜還與你,然孟家祖宅已被人買去,你若有心便自己去看看,或許他現在的主人肯還與你。”
孟虞雙手捧著聖旨,心裡有失而複得,更多的是鬆快起來,又聽得寧帝道:“此案已結,明日便會張出皇榜,讓天下人知道孟家已沉冤得雪,你再不是戴罪之身。”
“謝…陛下。”十年了,這十年飄零異鄉,失卻父母兄弟,戴罪之身躲躲藏藏,孟家更是被斷為謀逆。而今日,孟虞再也不能忍住,他顫抖著跪下叩首謝恩。
孟府還是這個孟府。
孟虞行走在曾經的家裡有些恍然,這裡大多是沒有變化的,進門的影壁以及江南風格假山遊廊,都和十年前太像了。
“公子且進去,我家主人正等著你呢。”管家把他引到自己曾經的居所前就退下了。
一種強烈的預感從他的腦海中出現,孟虞看著眼前的房門情怯起來,久久都無法上前,這裡面會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嗎?
徘徊半刻,他終於鼓起勇氣進入,這裡面的擺設似乎和記憶中沒有分別,孟虞看到很多年少時候亂做的詩書丟在一旁,雕刻壞的玉石木料還在矮幾上,案上一溜的陶土罐子是他和寧初安一起做的,明明離家之前打碎了多數…
身後響起輕輕的腳步,有個人靠近他,手搭上他的肩膀,傳來淡淡的溫度。
“阿虞?”闊別十載的聲音突然穿透多年思念與渴望一下進到孟虞的耳裡。
孟虞心裡已是驚濤駭浪層疊起,他想轉過身去,寧初安卻摟著他不讓他動。
“阿虞先回答我,這些年想我不想?”寧初安嘴唇劃過孟虞的側臉,才呢喃般的在他耳邊問。盡管在宮裡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是依然很想聽到孟虞親口對他說。
“想。”如何不想,魂牽夢縈,恨不得寧初安夜夜入他夢來。
孟虞覺得肩頭的力道鬆了,他想念已久的面龐立刻出現在了眼前。寧初安的五官更為分明,眉眼具有了堅毅之色。
“你沒變。”孟虞不知何時笑的淚眼朦朧,又對比兩人比劃一下道:“又變了。”
片刻後顫巍巍的問:“君心可還同我心?”
對寧初安來說,多年來步步謀劃,就是為了今日能夠光明正大與心愛之人站在一處,他毫不猶豫的回道:“自然!”
寧初安認真的看著孟虞,他變化大的很,沒了自信爽朗,問他時竟有一絲害怕的,看的真是心疼的要命。
把他摟緊了,寧初安又切實感受到孟虞單薄的身體,昨晚同他意亂情迷倒沒注意,“阿虞定是受了不少苦,這些年過得如何,給為兄一一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