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啃了回去。
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這幾年孟虞一直同孟初安在一塊,沒得機會學習技巧,所以喜聞樂見的寧初安舔著傷口敗下陣來。
孟虞的臉燙的厲害,眼睛閃著水光,他看著寧初安堅定的說“初安,既然兄弟不做那些事,那我們便不做兄弟了。我想同你一處,別人說兩個男人有違倫常,可我從來就不聽別人的那一套,我歡喜你,你歡喜我,我們就該在一起的。是嗎?”
寧初安心裡一陣狂喜,他不是輕易退縮的人,本來想還要用點別的法子讓他們在一起。可是孟虞自己開竅了,這何其珍貴。他又親了親孟虞,摟著他說說:“我們就是該在一塊的。”
六
孟虞在戌時才見到了那位盧世叔。他不擅記人,但見到對方時還是覺得有些印象。
盧定之正是一副家常的打扮,高高瘦瘦的文人模樣。
“孟虞見過世叔,此番前來帝京,多謝世叔費心照拂。”孟虞見到長輩,深揖了一番。
“哎,不必多禮。”盧定之忙扶了他起來,細看了孟虞幾眼。青年已經快到而立,眉目同先友還是想像的。就是有些鬱氣,想是過得不太好。“你且先坐下,我跟你說說如今你父親的案子。”
孟虞稱是,在他下首位置坐定。
“碧泉宮一案發生的時候,我早已稱疾歸鄉,所以對這件事一無所知。還是在去年回京之時才知道好友遭此大難,我心悲矣。”盧定之嘆息一聲又道:“之後我便命人暗暗調查此事,說來也奇,當年其他卷宗不是被毀損就是失蹤。唯有此案儲存完好,我同大理寺好友一同細細查閱,才知道案子牽連甚廣。首當其沖的,竟有好幾個一二品官員。這些官員先不說身居要位,也有的是三年前主張開城門迎新帝的功臣。”
孟虞聽到這裡不禁失落“那這些人,一定動不得。”
盧定之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接著說:“可是先前的陛下驕奢淫逸,輕信小人,暴政連連。留下的是積固陳弊的朝廷,新陛下登基自然是留不得他們的。我向陛下進言徹查當年樁樁冤案時,陛下說他早已吩咐有人在查,等到把那些官員一一查清的時候,就是這些含恨而去的人,沉冤得雪之時。”
“所以現在是,查清了嗎?”
盧定之想到禦案前年輕卻穩重的身影那隱忍多年終於要薄發的樣子,點了點頭。“貼出皇榜是最後一步驚蛇之舉,我今日晚歸正是陪同陛下審了這幾日落網的人犯。”
孟虞深撥出一口氣,他突然覺得多年刻在骨子裡讓他日日不得安眠的傷痛去掉了一大半,現在才看得到後路一樣。
“不過…”盧定之看了孟虞一眼,端起茶杯飲了口茶。心裡思量話該不該說。
孟虞以為還有其他變故,又提起了嗓子問:“可是還有什麼未盡之事。”
“罷了,我問你,當年你是為什麼獨自去了郊外的莊子。”盧定之問起友人孟家時那人多了句嘴,讓他留了心。
孟虞想到那時情境,當時父母安好家宅寧靜,他卻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赧然的開口說:“我與心上人口角了幾句,便索性將他的事告知了家人,把家裡鬧得不得安寧。我爹被我娘拼命攔著才沒有打死我,後來就把我關在了郊外莊子裡。想來,我與父母大哥最後一年竟是那種場面。”
盧定之接著問:“你那心上人是誰?竟惹得你父親大怒。”
孟虞斂著眼睛,好半天才說:“這麼多年我都沒有他的訊息,應該是娶妻成親了吧,求世叔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打擾了他的安寧。”
果然是這個‘他’啊,盧定之拂著鬍子點點頭:“世叔不是多嘴之人,賢侄年歲不小,可有娶妻生子?”
孟虞搖頭:“雖然孟家如今只有我一個,這樣是大不孝。但是我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心上人一個足矣。”
“賢侄是痴情之人。”盧定之看看窗外,月色正好。突然提議道:“不肖幾日便會布出皇榜昭告天下當年的案情,今晚你我叔侄二人便暢飲慶祝幾杯怎樣?”
孟虞一聽很是心動,他嗜飲酒,多年都沒喝過那滋味了,甚是想念,遂應了。
二人便到了花園的涼亭裡。不知是月色太好還是桂花香氣迷人,又或是多年未飲酒,幾杯下去孟虞就醉的不行。只隱約聽到盧定之讓人將他送回了房間,林嬸給他用熱水擦拭漱口之後,就睡的不省人事。
睡夢之間,孟虞竟覺得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有一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額頭鼻尖,癢癢的。他模糊聽到有個人說,
“阿虞又不聽話了,不是答應過為兄不再同旁人喝醉。”就像當年寧初安還在身邊時一樣。
他睜開眼,果然看到了寧初安,喃喃道:“果然又夢到你了,最近真好,總是夢到你。”
這個寧初安笑的和當年一樣,深情又繾綣。孟虞被他親的要融化了一樣,渾身燥熱的不行。
“給我好嗎,阿虞。”寧初安在他的耳邊低低地說,太勾人了。
孟虞只當是夢,便不和他爭個上下。尋到他的唇同他糾纏,模模糊糊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