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是斷袖,我和誰斷啊,你們…難怪最近怪怪的。”
王植以為他還要隱瞞,畢竟這事還挺嚴重的,被孟虞他爹知道就不只是斷袖了,說不定得斷腿。“你和寧初安啊,還瞞著呢。”
“我和…寧初安?”
王植看他怔忡的樣子,心情複雜的說:“前幾天元宵你是不是和他一起看花燈去了,我當時正和那個…柳小姐逛著呢。記起了你說滔泉洲那裡晚上有奇景就要帶她去看看,誰知道到了就看到了寧初安摟著你…親嘴呢。不過你放心,柳小姐沒看清你,我也是看到你的衣服掛飾才認出來的。所以前幾天才問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孟虞只記得那天的酒好喝極了,美景美色讓他醉的不行。他摸了摸嘴唇,想起那種顫慄繾綣的感覺。下意識道:“真的是他…”
王植看他承認了,又轉回躺椅躺下:“那晚上我一看見啊,就仔細想了想你們這幾年還真挺膩味的,你說以前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是挺膩味的。”孟虞靠著欄杆坐下,手背搭著眼仰頭想了想。寧初安從開始認識就對他很好,有什麼要求想法基本都是縱容的。行走時必然同行,坐下要挨在一起,夜宿在一塊時晨起都是交頸臥著。他原本想,這位兄長從山上寺裡下來的,朋友少的可憐,平日裡也只有我與他親近,雖是因為師父囑託才有交往,也是十分真心待他的。
同吃一盞茶,同臥一鋪榻。起時為我簪冠,晚時攜手而歸。
原來,這樣我與他就是斷袖嗎。
“不過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讓你爹知道啊,先不說你爹會怎麼修理你,忠義公府獨他一個,雖說爵位不能襲承,但也不能…這個吧,聽說老忠義公可是那位都敢打的人。”
孟虞覺得一陣頭疼,此刻他驚大於喜,滿腦子混亂。“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有一肚子疑問。好兄弟多謝你提醒,我要先去弄明白!”他拾起摺扇,抬腿就走。
王植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什麼叫謝我提醒?隨後搖頭嘆了口氣,道真是一樁孽緣。
孟虞撓心撓肺的搖扇走著,出來太急倒忘了騎馬。之前著急跑了一段現在確實平靜了一些,難得仔仔細細的又把兩人相處細節想了個通透。
越想,越覺得臊得慌。
隨後又擔心了起來,若是元宵那夜初安兄長也喝醉了呢,錯把他當成了其他人,那自己這樣去又像什麼。退一步講,就算…就算寧初安真想和他斷袖,那怎麼辦?這也不是說搞就能搞啊。
轉而又想,那我孟虞,對他又是什麼心思…
不對,倘若他對我沒那個心思,我想這個做什麼!
這邊寧初安正從萬卷書樓出來,子午連忙打著燈籠迎上去。興沖沖的說:“主子您看那裡是不是孟小少爺,奴才剛才就看到一直有個人在那段路上來來回回十幾趟呢,一邊走還一邊嘀嘀咕咕的,又是搖扇又是跳腳,跟耍猴戲似得…”他說的很是興致,待寧初安看他一眼才下意識閉了嘴。
隔著短巷來來回回的確是孟虞,似乎在想什麼,很是入神。
寧初安讓子午先回去,然後獨自走了過去。他解下披風,蓋在毫無所覺的孟虞身上,順勢把他拉了進巷子來。
孟虞還在想到底‘我先他先’的時候,便覺得自己罩進了一片溫暖中。他背靠著牆被圈進一個懷抱裡面,還未抬頭就聽見想著的人的聲音。
“阿虞你衣著單薄,在這裡餵了多少寒氣。”寧初安用鼻尖蹭了蹭孟虞的額頭,關切問。
就是這樣!孟虞心裡想著,這麼親暱的動作,以前竟然沒覺得不對。
“我…你先放開我。”孟虞低著頭,雙手使了勁推開他。
寧初安冷不防的被推後了幾步,不禁愕然。“阿虞,怎麼了?”他看到孟虞抬起頭來,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心裡便有了點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