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天兵看我步入霜雪之中,都呼喊著天後不可。
“穗禾,今日若不除你,我便是世間最窩囊的葡萄。”
穗禾尋聲見我前來,露出瘋狂笑容:“賤人,終於等到你了!”
“我現在可是天後,給你當人質兩界都動你不得,抓兩個無辜小孩子做什麼~”
“小孩子?我可是能感覺到其中一個有你和潤玉的氣息,讓我惡心。”
她露出尖牙,魔化的手已成利爪,虛空一捏讓遙寒悶哼一聲,迫使他睜開眼睛,見到我後弱弱喊了聲娘。
我收回誇遙寒聰明的話,瞪了他一眼,穗禾陰森森笑著:“果然是你兒子,潤玉不在必定有事,你也不用拖延時間,看我撕碎了他讓你瞧瞧。”
遙寒自覺失言,咬牙說道:“娘親快走。”
“閉嘴!”
腦海極速思考對策,想著潤玉若在此刻該如何應對,靈光一現,我反而拍手笑道:“穗禾那你是虧了,我和潤玉還有千萬年時間,想生幾個生幾個,你殺一個我生一個。可憐你死追鳳凰,半點便宜沒得到,我現在貴為天後你還在著忘川之上腐爛生蛆。”
“錦覓!你個賤人!”穗禾生生震碎了腳下冰塊,脫了層肉也絲毫不懼疼痛,好在她怒極奔來,竟是將兩孩子扔在了一邊。
很好很好,我放下心來,拿出冰刃就迎了上去,將她引開。
穗禾魔化的爪子淬著怨毒,碰到的地方直接被腐蝕,好在她腳步不穩,讓我得空避開攻勢與她周旋。
餘光中遙寒慕英已被救起,我放手使用靈力跟穗禾攻打,百招過後我皺緊眉頭,為何她的力量一點都沒降低,低身看她腳下,竟是發現忘川怨氣透著薄冰源源不斷的輸送給她力量。
怪不得,我幾步跳開想將她引到岸上,可穗禾就是不離忘川範圍。
體力略為不支,掐算著潤玉該來了,我尋機想將她拋上岸,可實在對她腐爛的手臂下不了手,索性拉緊袖子,讓她抓住我的手臂,向岸上拋去,反手用冰刃將她手臂給切斷,不想這女人回頭對我噴了口黑霧,我急忙抬臂擋住了臉面,一股暗力趁機將我拍飛。
“娘!”
“天後娘娘!”
呼喊聲此起彼伏,我卻聽到了最想聽到的那個聲音。
“覓兒!”
只見一道銀光如雷霆劈下,生生將穗禾釘在岸邊石壁上,是潤玉的水劍。
向後飛的身體被牢牢接住,我喟嘆一聲,抑制住胸口血氣,對著抱住我的潤玉嘿嘿一笑:“來啦……”
聽聞人間帝王發怒,伏屍百萬,今日天帝發怒,我也算開了眼。
遙寒拼盡全力就只凍住忘川一小塊水面,潤玉衣袂翻飛,卻是凍住了整條忘川,剛才還在鬧騰的幽冥屁都沒再放一個。
鎏英趕了過來,對潤玉說:“穗禾因為跟忘川有聯系,並不會輕易死掉。”
潤玉皮笑肉不笑,倒顯鎮定:“讓她死太便宜了,帶去天界,每天千萬雷刑,要死了再澆一點忘川水。”
無人敢有異議,我心中樂呵,慶幸自己是他老婆不是他的敵人,強撐著看了眼已經能站起來的遙寒,一個鬆懈便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手臂有些疼痛,我記起那裡被穗禾抓過,估計腐蝕到了面板,胸口也特別悶,靈魂彷彿在燃燒,哼哼出聲。
一陣清涼從天靈蓋澆入,平息了那份灼燒感,舒服多了,雙耳漸漸清明,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陛下不可呀!天後娘娘魂魄被腐蝕了些,卻並未傷及性命,無需您自裁仙元相補,等緣機仙子到,聽她如何解決為好!”
那股清涼還在源源不斷地輸入給我,自裁仙元,這人怕不是傻子,我一股怒氣竄起,竟是封住了靈臺入口。
“錦覓!”
我聽到潤玉憤怒的喊了一聲。
“陛下!不要割脈啊!”
割脈?我生生將自己散開的靈識聚齊,灼燒感加重,咬牙破開了壓制我的桎梏,睜開眼睛,一口血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