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來得極其詭異,像是就在跟前卻看不到人。
何嬌吃了一驚,胡亂擦了把眼淚,站了起來,望著四周問道:“誰在說話?”
“咦,你能聽到我說話了?”
聲音是從地面傳來的,何嬌低下頭,和月白四目相對。
莫名地湧起一股濃烈的熟悉感,冥冥之中像是有一根線將他們主僕二人緊緊拴牢。
月白眨了眨狐眼,驚喜道:“你你真能聽到了?”
何嬌蹲下身試探道:“是你在說話?”
月白點了下頭:“看來是他的庇佑,想必是以此為方法好讓你多個伴。”
“他?”
何嬌心驚肉跳,忙起身叫道:“月美,是你嗎?你在哪?”
在房裡摸瞎了會兒,何嬌想到魂魄不能言語,也看不到,連忙又說道:“月美你若是在的話,弄出點聲響好不好?”
‘砰’的一聲,何嬌驚喜回頭,卻發現是月白跳上了凳子。
搜尋了一圈未果,她頹廢的坐了下來:“怎麼會在呢,是我又迷信了...”
月白身形一躍,從凳子上跳到了桌上:“非也,你們人不是有一句話,叫萬物皆有靈嘛,他一定還在,只是換一種方式護著你而已。”
何嬌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月白。
月白往後退了小步:“你別這麼看我,我不是他,這話是他寫信的時候自己說的。”
這麼說,他和月白說了很多她不知道的話?
何嬌手裡拂著香囊,酸澀繼而升起:“月白,你能告訴我他都說了什麼嗎?”
有一種人,生前無人記起,死後卻才令人們感到他有多重要。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月白說的狐口都渴了。
其實它也不怎麼在品雅閣,只是偶然聽月美說幾句話。
“其實我本不喜穿素白,但看到她十分喜愛的樣子就忽然覺得我該這麼穿,月白,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
那時,月白是點了頭的,雖然人的情感它不大懂,但平日也沒見那個女人類和他有多親近,他卻為了這種事而做著自己本來不做的事,那不是傻是什麼。
“她說帶我走的時候,其實我動了心,可想到自己接近她另有目的,就覺得玷汙了這份情意,與其辜負,不如不應,卻不想情這東西,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種下的。”
那時是唐晗見到月美和她回府的時候,他回品雅閣斟了幾杯清酒所說。
在唐晗過來找他的時候,那點酒意早被他用內力逼出體內,可在全部坦白之後,他卻只能以侍衛身份守護,只能以兄長之名相交。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人皆不知月美有多少個日夜是以酒為伴。
那些掏心窩子的話,他隱藏的極好,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有幾句流進了月白耳中。
聽完月白繪聲繪色的講述,何嬌眼眶幹澀滾燙,再也哭不出來半滴眼淚。
第二日
唐晗派人去品雅閣看守,以免她會想不開。
卻不想收到何嬌不見蹤跡的訊息,還沒等親自過去尋找,白橋早先一步帶回了訊息。
“王爺,出事了!王妃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