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月白沖了過來,淩煙眼角瞄著唐晗,後者完全沒有幫忙的想法。
就在距離咫尺之間時,淩煙一動不動站在那等著愛撓。
這時,唐晗忽然動了。
敵人就在眼前卻無法接近,月白惱火地只能在半空中劃水狀,狐身被惡人禁錮住。
唐晗一手鉗著月白放在身側問道:“毒在哪裡?拿給本王。”
沒等淩煙拿過去,宋媽怕她作怪,忙一個起身搶了過去遞給唐晗。
唐晗雖不精通藥理,但對麻沸散卻很是熟悉了。
還記得第一次出征時受了傷,當時因為塗了這東西感覺不到疼痛,令他很沒有安全感,所以自此以後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用藥物麻痺自己。
有些疼痛,他必須要銘記一輩子。
既然不是毒藥,那麼投毒一說就不複存在了。
唐晗嘴角一扯,笑出了聲,眼眸冷冽:“小小一瓶麻沸散也能毒死人?宋媽,你不該如此縱容這家夥行兇傷人。”
月白利爪登上唐晗的衣袍,狐眼裡竄起火苗。
唐晗將月白舉到眼前,手中力氣加重,對它沉聲道:“在本王的眼前你若再敢傷人,別怪本王下令將你這副爪子剁下來給城外的乞丐燉狐貍湯喝!”
月白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眼裡的倔強逐漸軟化。
松開手,月白警惕地繞到宋媽身後,唐晗笑笑,在它眼裡那笑容分明是勝利的得意!
它很不服氣,但這人的確能瞬間制服自己,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淩煙鬆了口氣,額角滲出的細汗彙成一線,經過傷口處疼痛難忍,五官皺成一團。
下口氣還沒提上來,她又要面對更難對付的唐晗。
搞定了那隻臭狐貍,唐晗臉色好看了許多,然後看向淩煙問道:“本王問你,為何要在飯菜裡加麻沸散?”
淩煙微微低下頭,將方才的解釋又說了一遍:“回王爺的話,麻沸散少量食用舌尖會略有麻痺,也會令菜餚更加合口,民女打小吃到大都沒有問題,所以想幫公主的飯菜提提鮮,沒想到會被誤認為是下毒害人。”
沉默。
唐晗漫不經心地目光掃向她,瞬間寒光凜凜,嚇得宋媽等人一激靈。
淩煙緊握的雙手噙滿了汗液,不得不佯裝鎮定。
片刻後,唐晗審視的眼神弱化。
“日後無需弄這些無用的東西,照常做就好,傷口很深,過後白橋送藥過去,宋媽,把它明日一早送回品雅閣,禁足反省,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允許放它出去。”
白橋領命,淩煙頷首道了句謝。
還在憤不平的宋媽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忙回神道:“是,老身知道了。”
望著離開的那個討人厭的背影,月白又呲起牙,心裡惱火道:真是個糊塗人!
宋媽冷哼道:“都趕緊忙吧,公主還餓著肚子呢,淩煙姑娘,聽見王爺說的了嗎,這裡不需要你提什麼味兒,膳堂油煙大,老身就不送了啊。”
雖然誤會解除,但因為此事王爺對月白的態度更惡劣了,心疼月白的宋媽與淩煙沒有半句話好說,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
淩煙勉強笑笑,隨後邁步離開。
回了寢房,見四下無人,淩煙扶著樹根,彎腰摳著嗓眼,哇啦一聲全吐了出來。
像是死裡逃生般大汗淋漓,有些脫力的靠著幹淨的地方癱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