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何嬌眼神恢複了些清明,心裡的躁動也撫平了不少。
這次不同,她很清楚剛才的行為。
更記住了那句話,胡亂釋放真氣的後果就是她現在使不上力氣。
可以說,現在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屋裡的打鬥聲雖不大,但蔡包圍派在門口的人都是群安逸慣的家夥。
除了唐晗身手敏捷,他們的懶散也是部分原因。
這時候有一個家兵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忙擦了擦口水走到門前道:“何姑娘?”
由於方才何嬌的話太震撼,故此唐晗還以為她是想起來往事,忙低聲道:“把他打發走,我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知於你,絕不隱瞞。”
何嬌白了眼他,隨後佯裝剛睡醒朝外喊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家兵的影子貼在門窗很久,然後放心道:“何姑娘好好歇息吧,是屬下聽岔了。”
人影遠去,唐晗半跪在地,抱起何嬌放到床榻上。
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唐晗心裡愈發失望,面上淡笑道:“何姑娘裝得真像,本王都未曾看出,真是令本王自愧不如。”
何姑娘,本王?
聽到這幾個稱謂,何嬌片刻失神,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他生分的緣由,卻沒解釋,只是心底有些失落,明面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王爺不是要說事麼,民女洗耳恭聽。”
民女?
因為想起來了,所以還是生疏了是麼。
唐晗不免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痕,一閃即逝。
多年前的沉痛往事被他親口掀開,露出血淋淋的真相,何嬌卻無法保持當初事不關己的心態,反之覺得異常難過。
唐晗面色不驚,像是說著早膳吃了什麼一樣平靜:“如你所說,本王是銘賢王以前,本是韓家嫡子,十三歲那年,皇上收到一封狀告韓熾將軍密謀造反的信函。”
“那時的皇上寧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人,以謀逆之罪令韓家上下百餘口人死在朝廷的刀劍下,又剛巧玄火國攻打邊境急需招兵,本王被救走,混進軍隊茍活,更名改姓,因戰功赫赫特封為異性王爺銘賢王。”
說到這,唐晗眸色漸深,唇角勾起:“可巧不巧兩年前皇上又收到密信,命本王帶兵親自剿滅葉家,雖有大臣呈書延緩幾日,以免誤殺忠臣,但本王可等不及。”
唐晗垂下眼眸,直勾勾地凝視何嬌道:“可當本王以為大仇得報時卻發覺兩樁案件多有相似,甚至是出了奇的巧合,都是被一封密信左右,只能是身處高位的大臣才能夠有機會蠱惑皇上。”
“所以光靠本王扳倒此人太過冒險,弄不好還會落得像韓葉兩家一樣的下場。”
見他眼裡的目的太過明顯,何嬌心裡莫名地絞勁兒疼,別過頭輕聲道:“可是民女沒有王爺那麼有權勢,也許王爺找錯了盟友。”
“不,你有。”
唐晗擒住她的兩肩,目光灼灼:“你有兵書,有了這樣東西,即便事情提早敗露,也有籌碼與皇上坐莊買賣,等同於免死牌令。”
聞言何嬌面露疑惑:“為什麼那個東西一定要在我手裡?”
唐晗松開手淡笑道:“因為你是葉家唯一有資格收下它的人,據說那是你娘親留給你的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