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名字的紅雨心裡咯噔一下,低頭愧疚道:“小姐走的時候忘記穿衣裳,奴婢本來想去送,可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小姐了,後來奴婢就去了膳堂,想著給小姐弄些早膳,誰知等回來的時候便撞見側妃闖進品雅閣。”
“奴婢看著側妃吃下的糕點,本來是為小姐憤不平的,那些是小姐新做的糕點,但是她吃的太快了,奴婢又打不過她,等奴婢準備去找小姐時,側妃又死了,暗衛說她死相可怕,奴婢沒敢看,就去告知白橋了。”
紅雨說這話的時候身子止不住的顫慄,是想到側妃死的緣由可能與她不阻止有關,要是夜裡冤魂來索命可怎麼辦啊。
聽到她說的話,何嬌下意識地低頭看,可不,出來的急忘穿衣裳了,難怪剛才過來的時候那些人都不敢看她。
忙推開唐晗一本正經道:“這麼說那人可能是在你出去的這檔口溜進來下的毒。”
一想到有人隱在暗處對付她,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淩煙?
可唐晗查過她有在場證明,又暗中派人盯著,壓根沒機會下手,更別提在大白天做這種害人性命的事,而且她怎麼就知道是自己吃呢。
要知道這酒心糕點,王爺吃的最多,她自己不勝酒力,還真沒怎麼吃過。
棘手的是蔡茗涵的死因,到底會不會是因為酒心糕點?
何嬌心中似壓快重達千斤巨石,冥冥之中有一張網籠罩在她的四周,愈來愈束縛。
她前世譽為工作狂人,沒人知道那都是被父母逼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們恨不得再額外壓榨一天。
難道永遠擺脫不了這一行嗎,何嬌緊咬下唇,磕破皮也不自覺:“王爺,側妃的屍首是否要抬到義莊,我現在過去驗...”
唐晗眸色漸深,冷聲打斷:“不用”
何嬌驚愕看向他,唐晗已轉過身走到門口,只聽他在外下令道:“立刻把側妃屍首抬到義莊,白橋,把風清揚叫過來,另外叫藍九過來,你們兩個去刑房各領二十大板。”
藍九,藍衣衛武功排名第九的侍衛,和暗衛不同,藍衣衛的人皆是在明面保護主子,其身手比暗衛還要強橫。
從一到十,僅有這十人供唐晗驅使,其下未有名位的不計其數。
經過層層篩選,每年最終與排名後一位的藍衣衛比試,才能有資格參選。
可見,唐晗這次是真的動了真格。
收攏心神,白橋埋下頭,提著劍把道:“是!”
何嬌滿眼複雜的望著那個冷冽的背影,一絲絲不明意味的苦澀湧上心尖。
她為何會覺得難過呢,難道是唐晗沒有明著說信任她嗎。
不,不會的,何嬌搖頭。
唐晗不會不信,自己有不在場證明,就在他那裡,不是嗎?
只是不知為何這麼想著,心裡的苦流仍舊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後面隱有驚濤浮動。
過了會兒,藍九過來了,取而代之那兩名暗衛消失了,大概是去領罰了。
名副其實,他身穿著素袍,佩戴一把長劍,劍鞘處鑲刻著一塊呈湛藍色的寶石,魁梧的身形的確看著比暗衛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