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來得挺早呀~”
風清揚冷著臉,拿眼一瞥譏諷道:“日上三竿,眼看著晌午,晗兄莫不是要娶親了,連腦袋都樂糊塗了?”
想到宮中鬱郁寡歡的人兒,風清揚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唐晗繞過案幾,走到風清揚身後替他捶起肩膀,尬笑道:“清揚,這聖旨我也是回來時才聽說的,本不是我意啊。”
風清揚嗬了聲:“我倒是看到晗兄滿面春風,得意的很,若是娶了青墨公主,於你日後也好辦事,橫豎有她擋著,皇上也不能奈你何。”
“我這...”
唐晗摸摸臉頰,是有些熱,不過那也不是因為青墨公主的事啊。
可這事不管怎麼說,還是他佔了便宜。
於是唐晗收起嬉笑的嘴臉,轉而認真道:“清揚,我著實不知皇上有這層意思,不過我猜想這道聖旨就算我那時沒有出兵鎮關,遲早還是會落到我頭上。”
聞言風清揚狐疑的看向他。
後者又補充道:“你不妨仔細想想當日那首歌謠是如何流傳開來的,若是沒有傳到皇上耳裡,這道聖旨斷然不會出現在王府。”
這個,風清揚不是沒有想到,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心愛的女子要與好兄弟琴瑟和鳴。
唐晗見他面色緩解,作勢鬆了口氣,隨身倚在案幾前恢複笑容道:“感謝清揚深明大義,可把我給嚇慘了。”
風清揚不回話,驀地注意到唐晗鬢角下面的那道抓痕淡問道:“你臉上的傷痕不像是刀劍所傷,倒像是...”
女人的指甲刮痕。
唐晗一愣,赫然想起破壞好事的月白,臉瞬間就垮了:“別想歪了,這是昨夜被嬌嬌養的臭狐貍撓了一下。”
“嬌嬌?”
風清揚微乎其微的重複了遍,幽幽說道:“晗兄是入戲太深,還是真對她動了心?哦...我方才想起似乎某仁兄在打了勝仗之後招呼都沒打,便從邊關連夜趕了回來,還讓那些千萬將士為了要人,險些再次激起兩國戰火。”
被說中心事的唐晗,銅色的面龐漸漸湧現兩抹深色,言語有些慌張:“清揚別打趣我了,好了,成婚當夜與往常一樣,不過人換成你過去成嗎?”
風清揚搖頭道:“不可,我雖與青墨情投意合,但那種事即便是要做,我也要等到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讓她成為我的娘子。”
唐晗嘆道:“那我知曉了,不過我這法子可能會讓她吃些名義上的虧,成婚當夜放著美嬌娘碰不得,你倒是真放心我。”
忽地風清揚手搭在唐晗的肩上,一字一頓道:“我信你。”
末了沒等唐晗感動,風清揚松開手微微笑道:“世人皆知,銘賢王三年間娶得五位妃妾,自當是夜夜快活,卻不知其中苦楚,時至今日,晗兄還是童...呃..”
唐晗紅臉大汗的捂著風清揚那張嘴,咬牙道:“你若再打趣我,我就算是給你下藥也要把你扔到青墨的寢房裡!”
換作他人,與心愛女子行房是你情我願的事,這種威脅不僅毫無作用,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但此人是風清揚,他是個正得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
想起那日的烈藥,風清揚一臉難看的點頭妥協。
松開手,兩人同時如釋重負。
大婚當日,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陣仗浩大,百餘宮婢奴才擁護著中間的紅轎,順著正和宮北邊朝著王府出發,街道兩側百姓簇擁沸騰,他們都想一睹轎裡麵人的風采。
“吉時到!煩請新郎官迎新娘子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