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濃,何嬌穿著銀色褻衣褻褲,腳踩銀靴,彰顯的她膚色更白了。
唐晗才把畫紙折了幾下塞進懷裡,就聽到面前的人似是嘲諷道:“王爺都是要再成親的人了,三更半夜從窗戶爬進來怕是天下沒有第二人了吧,眼下婚期將至,為了避嫌,王爺還是快些回你自己的寢房,免得遭人誤會。”
“要是傷了你和青墨公主的感情,我可擔待不起。”
她不知怎麼反正就是不吐不快,沒發覺唐晗因為她的這番話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幾月不見,她又瘦了。
唐晗真想把她抱在懷裡,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嗅到那股熟悉的體香何嬌鼻尖一酸,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欲要掙脫。
而唐晗則是悶哼聲:“別動,疼得很。”
若是風清揚在場,定會好好嘲諷一頓,平日嘴巴不是挺硬的麼,這回喊起疼了。
他這麼一說,何嬌就不敢亂動:“是上次的傷口疼嗎?還是這次又添了新傷?”
唐晗眼眸半眯,聞到她發間的芳香十分享受的模樣,嘴上卻道:“都有。”
這話不假,要知道為了提前趕回王府,他愣是兩天兩夜沒做休息,就連從不認輸的黑風也不禁敗下陣來,此刻正在馬廄裡打著鼾。
唐晗力道收緊,怕弄疼她又放緩了幾分沉沉道:“嬌嬌,這幾月可有想我?”
轟的一下,何嬌只覺得氣血翻湧。
他為什麼抱著自己不放,又為什麼說出這種令人誤解的話,難不成這外面還有皇上的人在偷聽?
若是唐晗那日沒有解釋,她或許會自戀的誤解一下。
然而卻因為那番話時常澆醒她的渾想,只一個呼吸間,何嬌就調整回了正常:“王爺說笑了,此刻是在王府,沒有旁人無需做戲,時辰不早了,還是趕快回去歇息,明日準備屆時迎娶公主進府吧。”
唐晗抬起頭,卻沒有松開手,唇角略提起個比她的眉眼還要攝人的弧度,低沉著嗓音像是陳述一件事實似得說道:“嬌嬌,你吃味了。”
何嬌望見那張俊臉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她正想著忽然耳畔一陣厲風吹過。
督見何嬌肩頭趴著的月白,唐晗怔愣片刻,這個變故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王爺...你流血了...”
唐晗伸手一摸,可不,想他在戰場上無人敢進他身,今晚卻被一隻畜生傷到了!
他眸色一冷,月白打了個激靈,兩只毛茸茸的小前爪搭在何嬌頭頂,似乎是在用她當作擋箭牌,狐眼裡盡是你奈我何的狡黠。
有這家夥在,唐晗驟然想起來醉紅樓的月美,聯想到剛才何嬌的疏離,驀地松開手,直接推開門,哦不,是窗戶,翻身一躍,整個人消失在夜色裡。
冷風刺骨,吹散了何嬌的迷惑,她關上窗對月白忽地嘆道:“好在有你及時出現,不然...再發生什麼...就難保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感覺到自己對唐晗的那點變故是什麼了。
似乎...有一點心動。
由於王爺要迎娶的是公主,這幾日王府上下乃至街面都熱鬧非凡,有的甚至為了慶祝王爺娶得公主免單三日!
而有甚者傳言王府裡那個沒名沒份的何嬌姑娘很是可憐,所謂的琴瑟和鳴不過是王爺的一面說辭,不然又怎麼會連個位分也捨不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