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像是我沒聽錯吧的樣子看著唐晗道:“我因為他們差點死了,為何還要替他們難過?難道不是死有餘辜?”
唐晗點頭,指著自己又道:“那你知道我是何人?”
何嬌還沒答話,唐晗又笑道:“我是銘賢王,我的命只能死在戰場上,不然邊關爆發,無人鎮壓,百姓也會流離失所,玄木國被滅是遲早的事。
而因為你,我一次險些中鏢,一次險些毒發身亡,今晚又經了場惡戰。”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問道:“你說說,我若因為你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何嬌低垂著眉眼,咬著嘴唇不語,唐晗輕嘆了口氣,低沉著聲,性感的嗓音透過喉結傳遞給眼前的人。
“我說這麼多,只是不解你為何屢次要逃,還是說蔡茗涵又去找了你麻煩?”
“她沒有”
何嬌抬起頭,與那雙深邃的眼眸對視,整顆心都被他親手揪在了嗓子眼。
動了動嘴,何嬌遲遲道:“我...怕給王爺帶來麻煩...”
這恐怕是最蹩腳的措辭了,唐晗啞然失笑:“你給本王帶來的麻煩還少嗎?”
何嬌理虧不說話,唐晗沉沉一笑,每個音節都敲打在何嬌的心尖上,似是有什麼東西被撞了開來,湧進一股莫名其妙地情緒。
“若是那日的事,我想你沒必要擔心,擄走你的人沒有死,死的是個替身,那人於你而言許是好友,許是家人,你不願說,我都不會多問。”
“當年確是我急著複命,至你葉家於水火之中,你恨,便恨,只是眼下留在王府於你而言是最好的地方,蔡茗涵已被我禁足在品軒閣了,無人敢找你麻煩。”
“只要你信我。”
何嬌滿目複雜,幽深地黑眸裡閃過掙紮,心亂如麻,五味陳雜。
他是位高權重的銘賢王,卻在這舍棄稱謂,舍棄自身安危,好心收留,而她卻因寥寥幾語便輕而易舉地推翻了所有好心。
試問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有幾個人不是手染鮮血,更何況他還是個將領。
何嬌微微張口,下巴略顫。
內心百轉千回思量一番後,終於下了決心,擲地有聲且不容置疑:“唐晗,我信你。”
是,她信的不是銘賢王,是唐晗,是他這個人。
被叫到名字的唐晗愣了一下,隨即欣慰的笑了。
兩人相視,何嬌黝瞳雪亮,皓齒閃動,跟著釋然一笑。
霽風朗月,寒意盡退。
何嬌斂下眸別過頭:“對了,優然怎麼辦?”
“她是我一手訓練的刺客,外面會處理好的,無需擔憂。”唐晗目光熾烈。
何嬌不敢再看,幹笑道:“厲害...”
巷口五裡以外,一家丁裝扮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從牆上爬下來,那位置剛好能望見王府側門發生的狀況。
蔡府。
蔡包圍聽到對面的人回稟,激動地拍了下桌子,茶杯裡的水都被震灑出來了。
“你剛才說什麼!葉家大小姐?可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