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的動作很快,更何況這是送去蔡府的信件,自然是不能怠慢。
蔡包圍身為右相,雖然家財萬貫,但是卻極其節儉,其府邸的外觀也是灰牆同簷。
不過這都是表面現象,在他的書房與地庫裡有著數不盡的金銀財寶,自己以及府邸上下,哪怕是家僕丫鬟,都是低調奢華。
譬如所穿衣裳,皆製作精美,料子上乘,所用所穿都是看著不起眼,實則價值連城。
他一共就有一個妻兒,便是蔡茗涵以及其母劉成霞,但因為難産,早在蔡茗涵出生時便歿了,所以對這個唯一的子嗣也是十分疼愛。
門口的守衛很快把信交給了管家,接由管家交給正堂的人:“老爺,是王府的家信。”
正堂主客位置坐著的中年男子便是蔡包圍,蔡右相,長著一雙綠豆眼,臉上總是掛著笑,個子不高,還有些肥胖,穿的還是上朝時的紫色朝服。
聽到家信這兩個字,蔡右相眼睛眯成一條縫,然而等按照信件翻看下去,那張笑臉逐漸呈現出慍怒。
管家和蔡包圍年紀相當,很少見到他這副樣子小心翼翼道:“老爺?”
“備馬!去王府!”
說完,那張信件被他胡亂折了幾下塞進衣襟裡,連帽子都未摘下,徑直離開。
同樣剛下朝不久的唐晗,還沒等休息就聽到白橋的傳話。
“王爺,蔡右相朝著王府來了。”
朝堂之上,他們因為有蔡茗涵這層關系雖無過節,但也沒好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
現在來,是為了什麼?
唐晗眉頭緊蹙,低聲吩咐道:“去左相府叫清揚過來。”
好在左相府地處在王府與蔡府中間,趕在蔡包圍之前,風清揚急匆匆地到了王府。
一進門便見到唐晗在書房冥思,風清揚道:“怎麼回事,聽白橋說他馬上到王府了?”
“我也想知道他為何而來。”
風清揚沉吟片刻道:“會不會是蔡茗涵的關系,你那個側妃和他說了什麼?”
唐晗靈光一閃點頭道:“差點把她給忘了,定是在家信裡又添油加醋說了些葉嬌的壞話,不然以那老狐貍的性子斷然不會這般沖動。”
他們與蔡包圍向來是暗中觀察,還從未正面交鋒過。
唐晗抬頭道:“清揚,你去品雅閣那邊守著,萬萬不可讓葉嬌與他見面。”
風清揚點頭應道:“好,你自己小心對付,切不可急躁。”
“放心。”
說完風清揚離開了書房。
唐晗轉動著那隻墨玉扳指,眸色深了幾分。
驀地站起身往寢房走去,換了身平常衣裳靜候著蔡包圍。
馬車行駛到晌午。
蔡包圍被隨從攙扶下了馬車。
‘銘賢王府’四個金燙的大字入進眼前,蔡包圍微微眯起一隻眼睛。
白橋早已恭候多時,將大門開啟,不卑不亢道:“蔡右相,王爺在書房,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