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一提醒,蔡茗涵恍然,眉眼沾了些得意,尾巴都快翹上了天。
見狀小綠輕蔑地撇了下嘴角,又道:“老爺是何等人也,當今朝堂最有權勢的右相呀~只要側妃在家信裡多說說葉蕭的不是,老爺定會心疼側妃,那王爺看在老爺面子也斷然不敢冷落,接下來葉蕭的死活不就掌握在側妃的手裡了嗎~”
聽完後,蔡茗涵連連叫好,忙踹開地上礙事的東西,坐到案前,一手拿著筆興致勃勃道:“怎麼寫,你過來繼續說道說道,我這就寫!”
小綠哦了聲,蹲下身在一旁開始出謀劃策。
信件封好之後,由小綠寄出,銀子自然是蔡茗涵掏,蔡府距離王府有大半個京城的距離,可以說是一個偏南,一個偏北。
到了亥時,何嬌吃過晚膳,鞋和衣裳也沒脫,頗為苦惱的躺在榻上翻來覆去。
房裡伸手不見五指,窗下的蛐蛐叫個不停,黑夜裡何嬌不見睡意,眼睛睜得老大。
答應,還是不答應?
何嬌撓了撓頭,突然坐起了身,又猛地躺了下去。
幾個來回,她把自己折騰的腦袋發暈不說,該想出來的問題,還是沒有頭緒。
“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何嬌喃喃自語。
她來到這裡就是個意外,別說葉家,就是當今皇上是何許人也,她都不知道。
突然讓她和堂堂一個王爺聯手找出一個與她根本無關的人,有什麼意義?
沒有任何意義!
何嬌一個鯉魚打挺,推開了窗,一陣冷風就勢吹了進來,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饒是如此,這點涼意也無法讓何嬌感到清醒。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窗戶外面傳了進來“葉姑娘,夜裡涼,還是盡早休息。”
抬頭望過去,何嬌見到是白日那一排的侍衛,竟然還在那站著。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何嬌嘴角抽搐幾下,使勁關上了窗戶。
然而這種動靜在夜裡顯得分外驚人,門口又傳來紅雨的叫喚:“小姐,你沒事吧?”
前前後後,都是人,且都是監視她的人。
何嬌咬緊牙齦,口中發出咯吱的響動,眸子一冷,決定已下。
“小姐幹什麼去!”紅雨在身後追著。
猶如叫魂的聲音如影隨形,何嬌臉色發黑,故意走得越來越快。
正好遇到了巡邏的白橋,停也不停下冷哼道:“紅雨交給你,我去找王爺論事。”
‘砰!’門被踹開。
唐晗裸著上半身,剛把細布拆下來,聞聲回頭,滿是愕然。
肌肉輪廓分明,結實且富有彈性,肚臍至下有道猙獰的傷疤,那位置延伸的曖昧。
滿是怒氣的何嬌進來後見到這副情景,臉一紅轉了過去。
清嗓說道:“我已經做好了決定,我既然已經想不起來,就不如讓這件事過去,糊裡糊塗的活著也許會更輕松。”
半夜上門,孤男寡女,衣不蔽體。
她連基本的禮儀廉恥,男女有別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