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平緩,心跳有些快,但並沒有她說的那些中毒跡象。
看來,不是大夫診錯了,便是有人故意嚇唬她。
何嬌本是不在乎,卻見月美不出聲,倒緊張道:“怎...麼了?”
月美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著急,搖了搖頭,何嬌臉都白了幾度,心一橫幹脆直接問道:“還能活多少日?”
忽然,月美身子往前探了探,手指輕巧地點了下何嬌的鼻尖迅速撤走,那雙碧綠通透的眼眸裡罕見地多了些生機:“活到你頭發同我一樣。”
何嬌沒看錯的話他還在笑,鼻尖停留著指尖的微涼,剛才那個舉動卻像是她的幻象。
“呀!我沒中毒!”
何嬌拍桌而起,跑到月美跟前激動不已。
微風徐徐,明月躲進了那層烏雲後面,似乎也感受到了房裡逐漸升起熱氣的氛圍。
何嬌站著也僅僅月美高出小半顆頭。
兩人四目相對,忘卻了身處何地,自己是何人。
就連向來清寡的月美也不禁迷了心眼,就那麼怔怔地凝視著她。
她和其他女子不同,她懂他。
那麼他能不能大膽的理解為,這是她暗示自己的一種變相喜歡?
“月美...我有話想說。”
何嬌的話輕飄飄的,不經意似的飄進了月美的耳朵裡。
此刻卻足以撥動他的心絃,月美未發覺他的聲音有多麼撩人且溫柔:“你說。”
“其實”
“我..喜...”
關鍵時刻,窗戶邊飛進一個不速之客,聽那聲音何嬌和月美皆是臉色一變。
“真是讓我好找,葉蕭姑娘。”是唐晗。
看得出來他心情很糟糕,那張臉已經不能再黑了。
不知怎麼,何嬌腦海忽然蹦出‘捉姦’這兩個字。
唐晗早就褪下了那身朝服,衣著冰藍色雲紋錦袍,往何嬌身邊一站,一個玉樹臨風,另一個玉潔冰清,真是一對極配的眷侶。
想到此,月美不禁愕然,他怎麼會對唐晗生出嫉妒之意。
若是有,也該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是月美?”唐晗不愧是唐晗,即使是驚訝月美的姿色卻也只是瞬間。
月美袖中攥起拳頭,隱忍著仇恨肆虐腦海,站起身斂下眼簾輕聲道:“草民是月美。”
何嬌對唐晗來的時機感到頭疼,可是這氣還不能撒在她的救命恩人身上。
唐晗擋在何嬌前面與月美平視,消去不善,轉而和顏悅色道:“早前本王就聽聞醉紅樓頭牌擁有絕世容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本王好奇你與這位姑娘有何關系,竟能讓她舍棄自身安危前來與你相會?”
月美看了眼身後面露擔憂的女子,微微一笑,道:“是月美的...知己。”
話出,唐晗臉色古怪,何嬌更是受寵若驚。
“王爺不知,於月美而言這世間紅顏可以無數,知己卻僅能容納一人,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即便是共處一室也並無二念。”
聽了這話,何嬌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