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自己在他心裡並不是可有可無,憂的是怕就怕他是連性別都忽視了。
這樣一來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麼。
唐晗恍然,手中轉著那虎頭扳指緩緩道:“能得此知己可真令本王羨慕,不知葉蕭姑娘你是打算留在這,還是跟我回府?”
何嬌心裡自然是想留下,唐晗又下了一記重彈道:“葉姑娘別忘了現在外面追殺你的那幫人,兩位既然在客棧會面,定是醉紅樓也裝不下你,既然這樣,倒不如跟本王回府,日後再見本王會鼎力相助,不會阻攔。”
聞言月美心下一沉,何嬌猶豫道:“當真?”
“本王的話如同聖諭。”
好生狂妄!
卻不見他有一絲傲慢炫耀,唐晗說的話在理,雖煩那些女人,但她也不怕對付不過。
為了留著命見月美,何嬌一咬牙道:“那就麻煩王爺了。”
“無妨”
唐晗預料到她會同意,嘴角攜起幾分笑,再詢問道:“天色不早了,葉姑娘要不這就隨我回府?就不打擾月美休息了。”
月美一個月也只跳一曲舞,有的是時間,哪還會在乎這點休息,可這人是王爺。
他必須提著十分防備應付,便沒說什麼。
至於何嬌正回味月美那句知己的話,的確沒什麼心情再呆下去。
忽然何嬌腰間被人抱住,來不及反應人就跟著飛了出去。
窗前只留下兩道緋衣藍袍的殘影,踏著銀月消失在眼前。
那一剎那,月美腳下不禁向前邁一步,伸手欲抓卻只撈到無盡的黑暗與冷風。
吹起了他的衣角和鬢發,也逐漸涼了心。
何嬌第一次體驗到了飛的感覺,哪有什麼海闊天空的壯志。
嚇得六神無主,兩隻手緊緊環著唐晗的脖頸,就差點力氣把他沉了下去。
唐晗反手一提,摟緊她的細腰,本想寬聲撫慰,卻被她的樣子弄得忍俊不禁,最終貼著她的耳畔沉沉一笑,聲如沉鼓,深入人心:“膽子這麼小,還敢獨自出府。”
“那不是有蕭...”何嬌處在害怕之中,話說一半忽然停住。
王爺靠不靠譜不說,她可不能這麼快把蕭尹賣了,誰知道這倆兄弟有沒有什麼過節。
風聲漸起,乍耳聽去彷彿是鬼哭狼嚎。
唐晗餘光一頓,捏了捏細腰的軟肉低聲道:“有人在跟蹤,抓緊了。”
話畢,方才還要平穩著陸的人忽然提起速度,周圍殘影不斷,令人眼花繚亂。
腳底夠不到地,何嬌哪還用他提醒,那副指甲都不知不覺嵌進唐晗的後頸裡。
唐晗吃痛,看了眼何嬌,頭埋得不能再深了,也是無奈,要不是何嬌表現的害怕太自然,他都以為這是在謀殺自己了。
然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在空中一直飛著,找了最近的巷子,落了下來。
身後的人跟得緊,在唐晗落地時便迅速圍了過來。
統一的夜行服,何嬌理所應當的認定這些人和先前槐山那群是一夥的,不免抓狂:“怎麼又是你們,我說了,我真的沒有你們要的東西。”
黑衣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提著幾尺多長的彎刀便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