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太成熟,有些報複的心思逐漸形成。
何嬌桃眸半眯,眼角一瞥,看到了一個不算熟的人,目光所波及之處直令未出閣的姑娘心蕩意牽。
目光定在後方,何嬌挖苦的話裡帶著幾分慵懶:“往後邢書眼睛可得擦亮點了,別又沒由頭得把我給抓了進來,這頭要是被砍了,可接不回來。”
她走後,身後鬨然大笑。
知府嫌棄丟人的趕緊命人關門,邢書則是敢怒不敢言,氣得渾身顫慄。
蕭尹在身後一路跟著她,穿過集市,在即將到達醉紅樓的時候,忽然督到了抹熟悉的人影,不得不先行撤退。
京城最大的酒樓二層末位雅間,身穿玄甲的侍衛白橋恭敬地站在一旁,唐晗今兒是一襲金絲鑲邊的黑色袍子,即使靜靜的坐在那裡也給人一種傲視天地的氣勢。
黑色柔順的靚發由一塊鎏金頭冠固定,斜飛入鬢的英挺劍眉,下面是一雙細長且藏有銳利的眼眸,如同上好琥珀的褐瞳在見到蕭尹消失的背影猛地漲了一圈,目光熾熾。
蕭尹走後,唐晗又接著俯視下面那個左顧右盼的狼狽小人兒,擱置桌上的筋骨嶙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虎頭扳指,略微低啞且性感萬分的聲音由打磨過的桃核般圓潤飽滿的喉結震動,從薄唇中幽幽響起:“葉家大小姐就是她?”
白橋知了聲,言語中對何嬌有幾分贊嘆:“聽圍觀的百姓說葉大小姐還親手驗屍,並揚言自己有解剖屍身的本事,連蕭公子都看入了迷並沒發現咱們府裡的人。”
唐晗的目光一直追隨何嬌進入對面的酒坊,他聽到白橋的話,眉尾微微挑起,並沒對何嬌過多在意,反而是蕭尹的回京讓他感到奇怪:“她是醫仙的徒弟,會些驗屍的本事也不足奇怪,不過...蕭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唐晗噌地站了起來,回頭道:“再派兩個機靈的人跟蹤蕭尹,最近京城太亂,別讓他惹出什麼禍事。”
“是”白橋領命退出。
過後,他掏出幾輛碎銀子擱在桌上就離開了,飯菜也只是動了一點。
另一邊,何嬌大搖大擺地找到幾圈,終於找到了酒坊,進門便揚聲問道:“掌櫃的,你這有沒有雄黃酒?”
掌櫃聞聲喜悅來了客人,卻出來時只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落魄公子,那雙藏有對金錢渴望的眼神也驟然變得嫌棄萬分。
像打發要飯似的揮手驅趕道:“走走走,別擋著我這小店做生意!”
何嬌對他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見多了,不怒反笑:“我不是來討飯的,你這有沒有雄黃酒?沒有我可找別家了啊?”
掌櫃不屑地癟嘴,眉毛擰成一股繩,厭惡未減:“什麼都有,不過你有銀子嗎?”
“當然有,沒有我來你這幹什麼。”何嬌說著便在身上尋找銀子。
摸了好一會兒,何嬌笑不出來了,別說銀子,連根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