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書在這耽擱的時辰夠久了,他不耐地抽出利劍大聲道:“裝神弄鬼!非要本官帶你去刑房施以極刑才肯說出實情嗎!”
聞言老嫗眼白一翻,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沒等何嬌去扶忽然哆嗦一陣,勉強說清楚話了:“回邢書的話,老身也也不太知曉啊...今早老身是在懸崖下面發現的葉蕭,但是他昨晚幹了什麼,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
何嬌沒來得及欣喜,邢書下半句潑了盆冷水道:“帶這位葉蕭公子回府!”
“等一下!”
站久了,何嬌的身體還沒看過大夫,只能忍痛彎下點腰,強烈要求道:“找仵作來!”
邢書瞪了她一眼,痛快的回絕道:“沒有!京城的仵作都忙得很,哪有時間幫你一個殺人兇手開脫。”
這狗官句句誣陷到底,何嬌氣絕,幹脆一咬牙道:“那把屍體抬過來,我自己動手!”
話一出,邢書詫異地打量了下她那副纖瘦白淨的手,隨後嗤笑道:“屍體已經運回京城了,你要動手?哼哼,那就‘請’跟我們回府吧。”
“走!”這回何嬌算爽快了。
離開村莊的時候,何嬌對他們的態度失望至極,看也不看後面仍舊認為自己是鬼怪的老嫗和那個一口咬定自己,如同惡犬一樣的村民。
拐著彎,一瘸一拐的繞過他們的利爪。
直接跟著官府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回京城的另一條小道走去。
到了京城將近酉時,官差陣勢不小。
足足有五列兩排,共十個官差,外加走在前面的何嬌和邢書。
無暇觀賞京城的富麗堂皇,熱鬧非凡,何嬌早在心裡把這狗官謾罵一萬遍了。
出了命案,邢書不找仵作驗屍,也不把張婆帶來,還不將那個劉嬸的相公一同帶到官府審訊,這人要麼是故意,要麼就是個新上任的菜鳥!
再者她沒有殺人,就派這麼多官差來抓自己回府,這不是供百姓想入非非嗎!
恐怕在別人眼中,自己就是個階下囚了,值得慶幸的是這裡人素質普遍高,沒有朝她扔雞蛋爛菜葉子白菜幫子之類的髒物。
等到了衙門,她倒要看看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醉紅樓,也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館。
二層樓最右側那間屋,窗戶邊上趴著一個銀發碧眼,美如冠玉的極品男子。
惹眼得是他的頭發,天生的銀色,不是素白,也不是霜白,卻是閃耀著光輝的月光同色,在黃昏底下此刻照著彷彿比黑夜中的皎月還要璀璨奪目。
這是他與尋常人不一樣的特殊之處,他面如傅粉的樣貌正是身後的人所看重的地方。
那人身穿牙色長袍直襟,長相本是清俊書生模樣,卻偏偏生了一對妖冶的柳葉彎眉,那點儒雅之氣也被比了下去,轉而有種陰柔之美感。
牙衣公子手扶桌面,也跟著往外望著,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在看什麼?”
這時,何嬌為了捏揉肩膀一個抬頭,見到了閣樓的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