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高興,鄭凜笑道:“彆氣了,有你這個大姐護著,沒人敢讓月娘吃虧。”
桑葉一聽,板著臉問:“你的言外之意是說我兇狠咯?”
已經吃過一次教訓的鄭凜哪敢應是,求生欲極強的辯解道:“為夫是誇娘子重情重義,有你這樣的大姐,是月娘的福分。”
桑葉哼了哼,懶得跟他計較,扭頭去逗小嘴叭叭個不停地元宵,抽出乾淨的帕子給他擦口水。
元宵的精神頭不錯,很給孃親面子,眉眼彎彎的衝他笑,口水沿著嘴角嘩啦啦的流,很快就把口水兜弄的溼噠噠的。
小傢伙自從開始長第一顆乳牙,就不停地流口水。偏偏他自己覺得黏糊糊的口水流出來粘在嘴角不舒服,每次都會不自覺地張嘴閉嘴,像是要把口水吸溜回去,可是這麼做只會讓口水越流越兇。
“呀,又冒出一顆新牙了,長得也太快了。”桑葉趁小傢伙張嘴的工夫,就輕輕地掰開他的嘴,本想看看前些日子長出來的牙齒長得怎麼樣了,結果就在那顆牙旁邊看到了剛冒出一點白的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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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鄭凜一聽,連忙湊近去看,第一眼就看到他上下各長出的兩顆牙,然後就在上牙左側發現了一個小白點,那就是剛萌出的新牙了。
“這牙是不是長得有點快啊!”桑葉蹙起了眉頭,她記得湯圓兒六個月大的時候,僅僅長出兩顆牙。難道是元宵的營養太好了,所以長得快?
鄭凜卻擔心起另一件事,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桑葉的胸口處瞟。
桑葉察覺到了,瞪眼兇道:“大白天的往哪兒看呢?”
知道自己被誤會了,鄭凜沒有在意,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瞪著元宵:“都六個月了,可以吃米粥米糊,你把奶斷了吧!”
桑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你的崽,親生的崽,才六個月的崽,你讓我給他斷奶?”
鄭凜不覺得自己有問題,耐心的說服桑葉:“你看,我就是師父用米湯喂大的,也沒有哪裡不好,元宵是我的孩子,底子肯定不差,喝米粥米糊一樣能長大成人。”
桑葉無語:“這能相提並論嗎?你喝米湯米糊是沒辦法,我這個當孃的有奶水,怎麼能讓元宵喝米粥米糊?”
見妻子還沒清楚問題所在,鄭凜心疼道:“早上你還抱怨元宵吃奶的時候咬疼了你,以後他的牙越長越多,力氣也會越來越大,再這麼下去你怎麼受得了?還不如早早斷了免得受罪。”
桑葉愣住了,她想過他要給元宵斷奶的原因,可能是覺得沒必要再吃,也有可能是擔心長久餵奶對她的身體有影響,或者是為他自己……就沒想過他僅僅是心疼她疼。
就連她都覺得餵奶被咬疼是件很正常的事,是每個哺乳的媽媽必須經歷的事,沒有什麼可抱怨可埋怨的,從來沒有想過可以提前給孩子斷奶,結束這份餵奶的痛苦。
眼前這個男人卻看到了她的疼,也心疼他的疼,還為此勸說她給孩子斷奶……這一刻,她再一次慶幸自己沒有嫁錯人。
“還是不要了,元宵還小,病也剛剛好,這麼早給他斷奶,光靠米粥米糊肯定不行,很容易生病的。”感動歸感動,桑葉的理智還在,沒有答應:“要斷奶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得等到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孩子不那麼容易生病,再慢慢斷掉。”
到那時元宵就滿週歲了,可以吃些不僅限於米粥米糊的輔食,不用擔心營養跟不上,抵抗力下降了。
聽她這麼說,鄭凜就算心疼,也知道勸不動了,帶著些許埋怨的輕輕拍了拍元宵的屁股:“小兔崽子,要是以後敢不聽你孃的話,老子揍爛你的屁股。”
桑葉拍了一下他的手,嗔怪道:“有你這樣當爹的麼?怎麼沒見你這麼兇湯圓兒?”
鄭凜毫不掩飾自己的偏心,說道:“女兒是用來寵的,哪能跟臭小子一樣?”
最重要的是,看著女兒肖似妻子的臉,縱然心裡有再大的火氣,別說下手打了,連說句重話都捨不得。
桑葉不知道他的想法,同情的看著咯咯笑,對親爹的偏心一無所知的元宵說道:“爹是沒法兒換了,娘只能祈求老天爺賜你個乖巧討喜的性子,別讓你爹著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