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番,陳天賜又休息了許久,這次提升功力,著實是耗神耗力不小,堪稱是九死一生!
等體力恢復之後,陳天賜再度來到了那空間的入口之處,試著往外而去。
這一次,陳天賜距離入口比之從前,更近了許多,躲避飛來隕石也靈活了許多,中途只被一粒沙子擊穿了小腿,除此之外,沒有再受別的傷,但終究還是無法對抗那股強大的吸引力。
而且,運用骨針,也無法將四周的浮山給擊碎。
陳天賜暗暗忖道:“原本以我的修為,便是想要擊碎厚土,也是妄想,現如今,能擊碎厚土,能擊碎遊走的小塊岩層,也能將冰岩稍稍打破,可對抗這浮山,還是如同蜻蜓撼石柱一般,似乎毫不受力,看來,我如果想要逃出這個地方,須得修為更上一層樓,等到什麼時候,能將浮山也擊碎了,或許便是出去之日。”
想到這裡,陳天賜倒也不著急了,二十多年的時間都熬過去了,眼看著瞧見了勝利的曙光,還怕什麼?
更何況,現如今陳天賜的心態也不似之前那樣,已然被磨礪的更加平和,更加穩重。
這二十多年來,所忍受的寂寞、孤獨、絕望、憤怒、悲涼,或許比旁人幾輩子都要多。
應該只能這樣,才能真正的提升修為吧。
而想要繼續提升,毫無疑問,最快的方法便是繼續去利用那怪人的血液。
雖然過程痛苦,但是結果卻叫人喜出望外。
陳天賜飛回那冰岩上,對著怪人深深一揖,而後伏拜道:“晚輩陳天賜,族名陳義晟,雖然不知道前輩是何方神聖,也不知道這地方是何處大境,但是若是沒有前輩,晚輩恐怕終身出去無望。前番誤打誤撞,褻瀆了前輩的聖體,現如今,為了提升修為,晚輩不得已要再度冒犯,若前輩英靈不遠,還望恕罪。”
說完,陳天賜站起了身子,祭起骨針,再次刺入冰岩上的那孔洞之中,扎進了那怪人的臉上,迅疾,一滴濃郁的血液再次流了出來,陳天賜連忙伸出手掌接著,仔細去看,那血液凝聚如同琥珀,顏色殷紅,實在不像是死屍之上流出來的,而且一股濃郁的異香,著實叫人難以理解。
這一次,陳天賜感受著那血液之中瀰漫出來的寒涼,覺得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刺骨難受了,掌中也只是微微起了一層霧氣,手心手背都沒有結霜,更沒有形成冰層。
陳天賜把手掌湊到眼前,伸出舌頭去舔那血液,舔進喉嚨了以後,陳天賜自己忽的啞然失笑,自言自語道:“如果是叫旁人看見我這麼一副樣子,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怪物呢,居然去吸食人血,便如同地星之上西大陸的黑法師一樣。”
那血液落入腹中,又是一陣刺痛,寒氣,也緩緩向周身百骸裡擴散而去,不過,無論是刺痛的程度,還是那寒氣蔓延的速度,顯然都比之前減弱了許多。
到底是修為大幅度提升了。
這一次,陳天賜渾身也沒有被冰封住,只是四萬七千毛孔之中,都有白氣氤氳而出。
一點點粘稠的暗紅色物質,也從體內被逼了出來。
陳天賜嗅著那暗紅色物質,只感覺一陣惡臭,刺鼻難聞,心中不由得暗暗說道:“以前我功力每每大幅度提升的時候,體內都會有雜質排出來,但是那些都是濃黑色的東西,這一次,居然是暗紅色的,奇怪奇怪,難道到了這個境界,雜質便是這個顏色?”
沒過多久,周身的嚴寒加劇,陳天賜以自身的功力進行抵禦,漸漸不支,沒過多久,便又無法忍受,幾乎慘呼起來,索性又跳入到那火海之中,進行錘鍊。
七天之後,體內體外的嚴寒徹底消失,陳天賜便跳出了火海,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玄氣暗暗湧動,陳天賜的心裡略略有些失望,因為這一次用的時間雖然比上次短了,受的痛苦也比上一次小了,可是他自己能清晰的覺察出來,修為提升的幅度,完全不能與上一次相提並論。
如果加以量化,或許這一次的幅度,只是從太乙帝境第一重天,提升到了太乙帝境的第二重天,本身的功力,不過是增加了一倍而已。
上一次,從真元帝境第六重天,直接拔升到太乙帝境第一重天,算起來,本身的功力可是增加了三十二倍。
不過陳天賜想了片刻便又覺得釋然起來——那怪人的血液裡蘊含的東西能幫助自己提升修為,暫且不論究竟是什麼東西,含量總是不會變化的,一滴血裡蘊含了多少東西,總會是多少,而自己所能吸收的,也不可能會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