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我要抓陳天賜的怨魂,將他打的神魂俱滅,萬劫不復!”
反皇冷笑道:“還真是夠狠!”
“彼此,彼此。”
兩人正相互挖苦諷刺之際,一股強橫至極的氣息倏的逼近,二皇同時悚然,面面相覷之際,心中起了同樣一個念頭:“誰來了?!”
傀儡更是被那股氣息壓的喘不過氣來,臉色都變了。
眨眼之間,一道幻影陡然閃現,一中年文士模樣的白衣男子憑空現身,立在反皇和皇帝跟前。
二皇看向那人,各自一愣。
只聽那人聲色俱厲的喝問道:“陳天賜呢!?”
“是你?”皇帝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昔年的皇宮宿將,今天的四方諸侯,陳義行啊。”
反皇見陳義行面色不善,趁機落井下石,道:“陳天賜已經死了,被皇帝給殺了。”
“你殺了他!?”陳義行勃然大怒,死死的盯著皇帝。
一股凌厲的氣息,帶著毀天滅地的壓力,陡然散發出來,空中剛剛聚攏的雲彩,又驀地被衝散。
皇帝悚然一驚,暗忖道:“此子的修為遠超於我!”當即緩緩後退,嘴裡說道:“他殺了我四個兒子,我不能殺他麼?!”
“你這皇帝,是不想做了!”陳義行怒喝一聲,正要上前,忽然感知到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息閃電般接近,不由得心中一動,暗忖道:“難道他也來了?”
剛起了這個念頭,只見空中又是一道幻影憑空顯現,繼而有人說道:“陳族長,何必大動肝火呢?”
反皇定睛一看,確是個身披星月袍,頭戴青績,相貌古奇的男子,手持錫杖,笑容雋永,卻也有一股凌厲無比的氣息,悄然彌散開來。
反皇略一感覺便知道,此人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暗暗心驚。
陳義行看了他一眼,道:“果然是你。二皇聚頭,現如今連大祭司也到了,很好,很好。”
反皇暗暗忖道:“原來是皇族的大祭司。早聽說過他的名頭,卻不知道他的修為如此之高,若是他出面,我早就一敗塗地了!”
只聽大祭司說道:“我已經多年不問世事,世間征伐,都與我無關,只是,誰要想傷了皇帝,須得過我這關。”
陳義行“哼”了一聲,左手一探,碧落刀陡然閃現,漫天青光。
大祭司見狀,微微一笑,左手伸出,一柄白若銀霜的長劍也立時現出,寒芒爍爍,他嘴裡說道:“陳族長的碧落刀不錯,我的白霜劍也還好,陳族長要是有雅興試試誰的更鋒利些,我樂意奉陪。”
反皇看見,大起貪念,暗忖道:“八大神兵,陽之神兵——碧落刀,銳之神兵——白霜劍!好,真好!”
陳義行沉默片刻,忽的將碧落刀收了,淡淡說道:“我久不與人動刀劍,此時也不必妄起干戈。”
大祭司笑了笑,把白霜劍也收了,說道:“當今天下,三大勢力,皇族、反王、諸侯,而今天,三大勢力的三大巨頭齊聚於此,該就天下大事議論一二,怎可妄動干戈呢?”
陳義行冷聲道:“天下大事,我沒有興趣。我只對陳天賜有興趣!”
大祭司轉眼瞥向反皇,說道:“陳族長,陳天賜與你的淵源,大約在此人身上可解,著落不到皇族頭上。告辭了。”
說罷,大祭司扯住皇帝,一閃而逝。
反皇看著陳義行臉上陰晴不定,暗暗悚然,忽的惱怒道:“大祭司這個混賬,陳天賜明明是死在皇帝手上的,反讓我來背黑鍋!陳族長,他們擺明了是戲弄你!而且想要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陳天賜可是我的屬下,剛才,我跟皇帝在空中拼命,大戰了千餘回合!不信,你問偶王傀儡。”
傀儡在旁邊點了點頭。
陳義行察言觀色,冷笑道:“反皇,我修得是相術,你說謊,是瞞不過我的。陳天賜在你眼中,可不是你的屬下,而是你的仇人吧?”
反皇一怔,正要說話,陳天賜已經擺手道:“好了!我不想聽你囉嗦!在事情大白之前,我懶得和你動手。不過,我有言在先,陳天賜的一應屬下和親朋好友,你不許動一個!若是他們任何一人有三長兩短,我會把你具茨山給平了!你信不信?”
反皇看著陳義行咄咄逼人的神情,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渾身冷汗淋漓,嘴裡說道:“陳族長不用交待,陳天賜的屬下和親朋好友我也會保護的,請放心,請放心……”
陳義行不再發一眼,身化幻影,倏的消失不見。
反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喃喃說道:“陳義行說事情大白之前,不和我動手……事情大白,是什麼事情?他在查什麼?他和陳天賜到底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陳天賜死了,他如此憤怒?”
思忖半天,不得其所,反皇搖了搖頭,嘀咕道:“算了。不去理會了。”扭頭瞥了傀儡一眼,說道:“走吧,接手永寧城去。”
傀儡恭聲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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