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英立時感知到了一股極大的殺氣,以他玄君終階大圓滿的修為,竟然也忍不住渾身起慄,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失聲問道:“你,你是誰?”
“我就是你說的,她喊破喉嚨也不會答應的陳天賜。不過,你說對了,她確實喊破喉嚨,我都不會答應的,因為,我不必等她喊破喉嚨,也不忍心她喊破喉嚨。”
“天賜哥!”焦若蕁已經淚水滂沱,從修室裡衝了出來,一把撲入陳天賜的懷中,抽泣著,又握緊拳頭,在陳天賜的胸膛上亂錘起來:“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怎麼就忍心這麼久不見我!你怎麼就忍心!”
陳天賜愛戀的撫摸著焦若蕁的頭髮,柔聲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
柴英不用魂力掃視,就知道陳天賜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因為他站在自己面前,那股無形中產生的壓力,跟炎上是一模一樣的。
柴英暗叫一聲:“倒黴!”眼瞧著陳天賜抱著焦若蕁正在溫存,便悄悄的準備溜走,不料,剛躥出去十丈遠,忽覺眼前一晃,陳天賜抱著焦若蕁,竟然又站在了自己眼前。
柴英頓時汗流浹背!
“上一次,羞辱若蕁的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陳天賜冷冷問道。
柴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陳天賜道:“他的腦袋,被我割了。”
柴英大駭,臉都白了。
陳天賜道:“你也一樣。”
柴英渾身一緊,忽聽焦若蕁說道:“天賜哥小心,這惡人的修為極高,是玄君終階大圓滿。”
柴英一聽這話,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連忙說道:“對!我,我可是玄君終階大圓滿的修為,是二皇子府中四大家將之首!這一次,你對我無禮,我就饒了你,你走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哼哼,如果等會兒我反悔了,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陳天賜道:“喊三聲奶奶。”
柴英一愣,瞧著陳天賜的目光,再不敢遲疑,立即對著焦若蕁喊道:“奶奶!奶奶!奶奶!”
焦若蕁扭頭啐了一口:“誰要你這孫子!”心中卻感詫異,怎麼他這麼聽天賜哥的話?
只聽陳天賜說道:“看在你叫了三聲奶奶的份上,我給你三息活命的時間,三息之後,你決定是自殺,還是被我殺。”
“前輩啊!不!她是我奶奶,你是我爺爺!爺爺啊!”柴英猛然跪倒在地上,哭訴道:“都是炎上指使我乾的啊,我真的——”
焦若蕁又吃了一驚,正在詫異為什麼柴英如此厲害的人物連打都不敢打,就跪了下來,便聽見陳天賜嘆息了一聲,道:“時間到了,我本不想動手了,你這種人,我感覺到骯髒。”
“你欺人太甚了!”柴英狂吼一聲,像是要出手攻擊陳天賜,實際上卻蹬地而起,往遠處逃竄,但剛到半空中,便有一道烏光閃過,那是刀芒,只聽“嚓”的一聲輕響,柴英的身子繼續往前飛了一丈,忽然間,身首分離,鮮血狂噴,腦袋和屍體紛紛跌落塵埃。
陳天賜揮手一股玄氣擊過去,“嘭”的一聲響,柴英的屍體已經化作了飛灰。
焦若蕁驚呆了:“天賜哥,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厲害了?”
其實,如果柴英鼓足勇氣,正面和陳天賜交鋒,陳天賜帶著焦若蕁,想要殺柴英,也未必如此之快,但是柴英先被陳天賜嚇破了膽,後背陳天賜的氣勢所迫,竟然只知道奪路逃命,以至於被瞬殺當場,毫無還手之力。
“等會兒再慢慢告訴你。”陳天賜省了不少力氣,也覺心滿意足,對焦若蕁說道:“旁邊又來了三隻煩人的蒼蠅,我把他們先打發了再說。”
這三隻“蒼蠅”正是剛剛趕到的柴武、柴不、柴凡。
他們到的時候,看見陳天賜抱著焦若蕁和柴英對峙,都以為是柴英搶先他們一步,把陳天賜給攔了下來,都還佩服不已,想著老大不愧是老大。群情振奮之下,都還想大喝幾聲,辱罵一番,來增添自己的聲勢,結果下一刻,就看見了柴英逃跑,陳天賜將其瞬殺的情形,他們張大了嘴,把要喊要罵的話生生又咽回了肚子裡去,和焦若蕁一樣,驚得呆了。
忽見陳天賜的目光掃向自己,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再看,炎上並不在附近,三人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柴英的實力是高於自己的,柴武、柴不、柴凡都心裡清楚,可是連柴英都被陳天賜瞬殺,自己如果上前,是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哈哈!”柴武緩過來勁兒後,立即仰天打了個哈哈,撓著頭說道:“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夢遊,今天更是離譜啊,居然夢遊到後院了,還看見了有人飛天,自己裂成了兩截,真是嚇人……嗯,是時候回去睡了。”
柴不也連忙說道:“我也是,起來撒泡尿,居然迷了路,哎,老四,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柴凡趕緊說:“我,我是來把夢遊的二哥扶回去的,他一夢遊啊,就容易走丟。哎,走吧,走吧,真是困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