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把小郎君給忘了!”
當有人想起忘了捂住肖硯的眼睛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
十四跟銀硃在收尾,黃粱鏢局眾人慌忙地從馬上下來,問肖硯有沒有嚇著。
肖硯微笑著表示他沒事,孃親沒受傷,他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了。
“小郎君……你,不害怕嗎?”有人忍不住問肖硯。
也不怪他們大驚小怪,這群人雖然進到黃粱鏢局已經一年了,卻是第一次爭取到了跟十四出來走鏢的機會。要是換成和林三同一批被十四訓練出來的人,也就沒那麼驚訝了。
“不害怕呀。”肖硯解釋道,“孃親以前還打過一個人對很多人的架呢,這次有銀硃姐姐在旁邊幫她,我當然不怕了。”
黃粱鏢局眾人:小郎君,我們是這個意思嗎?
不愧是肖娘子的兒子,果然不同凡響。
……
對面戰場上,十四跟銀硃一起合作,留下了最後一個活口。奪了他的兵器,卸了他的四肢跟下巴,防止自殺。
做完一切之後,十四抬眼看向前方,正好看到那白衣人吐了一口血出來。不是被打的,是打完了別人一掌之後吐的,倒像是中毒了。
而他身邊,還有最後一個黑衣人沒解決掉。白衣人吐完這口血之後,體力明顯不行了,搖搖欲墜。
黑衣人趁機揮刀刺過去,也沒看到他有躲的動作。
十四再次拔出用完之後別在了腰間的手弩,上箭發射一氣呵成,精鐵製成的弩箭直接穿透了黑衣人的手臂,刺向白衣人的長刀只淺淺進了他的皮肉。
十四再次發射,這一箭射穿了黑衣人的喉嚨。他倒下了,對面的白衣人同樣倒下了。
十四收了弩,重新別回腰間。
銀硃已經檢查過了最後一個活口的嘴,打落了他上下的後槽牙,翻出了藏在裡面的毒藥。確認無誤之後,幫他把下巴裝了回去。
然後起身退後,等著十四問話。
“你們是什麼人?”十四問黑衣人。
意料之中,沒得到回應。
十四看向銀硃:“你把他卸啞巴了?”
十四不分場合冒出來的幽默感,銀硃時常無力附和。一板一眼回答道:“娘子,他是和我同一批訓練出來的人。”
“哦?”十四想到了,但親耳聽到還是不得不驚訝,這也太巧合了。她跟長孫家的人,緣分真不淺。
“你果然是天三。”黑衣人上下的大牙都被打落了,此時滿口冒著血沫,“叛徒!”
“你把自己當殺人工具,可我是人。”銀硃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叛徒又如何?”
“你!”黑衣人沒想到銀硃會這麼回答。
“回答娘子的話。”銀硃跟他可沒什麼舊情可續,“別給自己找苦頭吃。”
“你先問著,問得出來就問,問不出來就算了。”十四道,“我去看看那人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