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十七章 徹骨冰寒
我和陸文虎的第一次出行,最後以不歡而散告終。在那個果樹林裡,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使我感到深深的不安。而當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卻恰恰證明瞭我的預感是有來由和根據的……
那天回去後,正趕上做晚飯,所以陸文虎什麼時候回去的,我沒有看到。揉完了饅頭,收拾妥當,進宿舍的時候,看見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默默地看著天棚發呆。
我沒跟他說話,他也沒再做什麼解釋或象以前犯了錯一樣來故意討好我。我覺得這樣挺好,就象以前一樣,彼此都平行著生活,不要擦碰出什麼火花,對他對我都有好處。
這種僵持的局面一直維持到吃過了晚飯。因為是六月初始,而且這個月的訓練涉及到七月份香港回歸事宜,所以連裡特意召開了月訓前動員大會,其他人都去了,只剩我一個人看家。
由於和陸文虎睡一起後,我的那個上鋪被撤掉了1。在這種境況之下也不好和他再睡一起,所以正想著晚上怎麼辦。偶然間發現我的內務下面壓了一管鋼筆,是我那天在市裡看好後嫌貴沒捨得買,估計是被陸文虎偷偷買下了,想給我個驚喜,塞在了內務下。
拿著這管鋼筆坐在桌子前,心裡又開始亂了!
回想著來炊事班的這兩個月裡,陸文虎對我所做的一切,盡管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些過分,但也不能否認他的好。自從我們住在一起後,尤其是有了昨晚的肌膚之親,我在無形當中增長的小脾氣連自己都無知無覺。他畢竟是班長,我是新兵,我沒有任何權利要求他什麼,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我無權幹涉。忽然間覺得自己今天確實有些過分了。於是,決定等他回來,主動跟他說句話,也就緩和了這份尷尬。
不知不覺天漸黑了,開了燈坐在桌子前看書。時間應該在七點左右,寂靜的宿舍裡沒有一絲聲響,我的思維也跟著書的內容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忽然,窗玻璃被“邦邦邦”地敲響了,把我嚇了一跳。走過去借著燈光,看外面站著的人是陸文虎的老鄉——一營的季海洋,示意我開窗。
“我班長不在。”我開了窗,告訴他。
“沒事兒,他一會兒就回來,我等他一會兒。”季海洋邊說著話邊跳了進來。
盡管十分討厭他,但那畢竟是陸文虎老鄉,我也不好說什麼,便倒了杯水給他,然後坐回桌子前繼續看書。
季海洋也不客氣,進到屋裡就四仰八叉地躺到我們的床上,嘴裡有一句每一句的問我這這那那。
我和他沒什麼言語,邊看書邊淡淡地應著他。
沒過一會兒,季海洋從床上起來,走下地。我以為他呆得無聊,準備走了。可他卻走到我身後,兩手搭在我肩膀上,下身貼著我的後背。
我回頭,驚訝地看他。因為我分明感覺到,他的下體已經硬了起來,在我後背上慢慢地摩挲。
季海洋一臉猥瑣至極的笑,讓人看了覺得惡心。
“班長……”我不解地叫,並準備起來。
“別害怕!別害怕!我就是想跟你玩兒玩兒……”他按住我,依然在笑。我看到他的眼裡閃現出一抹邪惡的光。
我推開他,站起來,退開兩步。心裡有些害怕:“班長,快回來人了,你還是先回去吧。”我說。
他慢悠悠向我過來,還在笑。
“不會的,你們連正開會,一會兒半會兒不會回來人……”他說到這,笑忽然不見了,換上一臉兇惡猙獰的神色,讓我忽然間想到了陸文虎。緊接著,一個熊一樣的黑影向我罩來:“好喬暉,我想死你了……樣我幹一回吧,我比你班長活兒好,家夥事兒大,保證讓你好受……”
季海洋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一邊摟著我胡摸亂掐,嘴在努力地找尋我的嘴。
“班長你要幹什麼?班長你別這樣兒……”掙紮中我一把推開季海洋。
季海洋並沒惱怒,相反卻換上一臉無辜的可憐相:“喬暉,我真喜歡你,天天晚上想你都想的睡不著覺……你看我就好四聲)這一口兒,你就樣我幹一回吧奧!你和你班長也是幹,和我也是幹,大夥兒都好受,又不損失什麼……你來摸摸,我這幾巴比你班長地大多少!我還會幹,保證樣你好受……你班長幹你都是我教地!”
季海洋邊說邊解開了褲帶,扯著褲頭向我走來。
看到他那樣子,我十分想吐,很想扇他兩耳光。但我沒有,因為我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時,心突地一跳,隱隱間感覺到了什麼。
一瞬間,我又鎮定住了。
於是,我紅著臉對已經走到近前的季海洋說:“你是說,我班長……都是你教的?”
“那可不……你班長是個生瓜蛋子,他不行!來來來,我幹你一回,等我幹完了你,你再也不想你班長了,到時候,我樣你幹啥你就幹啥……”季海洋說著我曾經那麼熟悉的話,拉起我上床。
“班長你急啥呀?……等我喝點兒水。”我輕輕掙脫了季海洋,坐回到桌前喝水,心裡有了主意。轉頭笑著問:“班長,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怎麼教我班長地?你那麼厲害……”
這個話題好象是季海洋的軟肋。他沒等我說完,走過來,跟我坐在了同一張椅子上,從後面抱住我,身體扭動著:“我教他那就是一點兒皮毛!等一會兒跟我幹完了,你就知道啥叫欲仙欲死了,以後你都得求著我幹……你看我這大幾巴都硬成啥樣兒了!快來吧奧!小寶貝兒……”他邊說邊啃著我的脖頸和耳朵。
“你都教他啥了?”我一動不動,任由他肆意地做著一切。心裡漫遊起一股涼絲絲的風。
“也沒教啥!就是告訴他,他親你的時候,你要是摸他幾巴了,那就說明你有意思,到時候他咋幹你都沒事兒……我第一回見你,就知道你肯定好這口兒……”
聽著他的話,我腦子裡“轟”地一聲,陸文虎那句“樣你摸我幾巴……樣你摸我幾巴……”猶如亙古驚雷,一遍一遍在我耳邊回響。
我緊緊握住手裡的水杯,強自鎮定:“班長,你知道我是陸……你還敢來找我?你不怕我班長翻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