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懷鶴扯下發帶,慢條斯理地將歸雪間的手腕束了起來,壓在了頭頂。發帶束的很鬆散,不會弄疼歸雪間,但歸雪間也掙脫不開。
於是,於懷鶴的頭發從肩背滑下,和歸雪間的長發纏在了一起。
混亂又曖昧。
歸雪間模模糊糊地想,於懷鶴怎麼什麼地方都親,好像要將閉關的這些時間裡缺少的都補回來。
在親吻有些格外敏.感的地方,歸雪間無法抑制地發出奇怪的聲音,他想要停下來,咬住了嘴唇,又從喉嚨中滿溢位來。
嘴唇又被於懷鶴撬開,被迫含住這人的手指。
太多了,也太密了。
終於,在歸雪間即將融化前,於懷鶴停了下來,他撐著手肘,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歸雪間。
昏昏沉沉間,歸雪間回過神,他整張臉都是濕漉漉的,看到眼前的於懷鶴衣冠整潔,只有衣角的一點殘缺。
歸雪間感到不公平,嗓音有點啞——可能是方才叫了太長時間,軟綿綿地問:“你為什麼不脫衣服?”
只有他一個人脫。
於懷鶴伸手,拂去歸雪間脖頸處的細汗,那裡也有很多吮.吸後留下的紅痕,青筋微微凸起,漫不經心地問:“我要脫麼?”
歸雪間本能地察覺到危險,他抖了抖,偏過頭:“……你別脫了。”
床鋪很小,歸雪間一個人睡還行,多加一個於懷鶴就很擁擠了。
於懷鶴還是擠進去,側躺在床上,將歸雪間攬入懷抱。
餘.韻未消,歸雪間的身體還在輕輕顫抖,他緩慢調整著呼吸,想起不久前的感覺,又瞪了於懷鶴一眼。
於懷鶴不為所動,他的眼底多了點笑意,好像歸雪間的舉動很可愛。
於懷鶴對自己做了過分的事,好像和保護無關,會讓他陷入窒息,但……歸雪間也是喜歡的,所以永遠選擇和這個人擁抱,交頸而眠。
在看到雷雲時,小魚就急忙從城中趕到於懷鶴閉關的場所,它進不去,一條蛇待在外面幹著急,怕於懷鶴真的被雷劈死了。
不知為何,雷雲散去後,於懷鶴和歸雪間還是沒有出來。
……可能是調養靈力吧,小魚是這麼猜的。
它等著等著,掛在樹上快睡著了,於懷鶴和歸雪間才出來。
睡了一個很短的覺,醒來後重新穿上衣服後,延遲的羞恥感鋪天蓋地地襲來,歸雪間有點崩潰。
明明當時意識很模糊,過後卻還記得每一個細節。
歸雪間想忘掉。
一出洞府,歸雪間走在前面,於懷鶴稍微落後兩步。不是於懷鶴追不上,而是歸雪間會根據於懷鶴的速度加快。
他不能和於懷鶴待在一起。
小魚:“?”
你們吵架了?
歸雪間沒有說話。
於懷鶴說:“沒有。”
小魚確定他們吵架了,它飛快游到歸雪間前面,發現這人體溫很高,像是發燒了。
於是,又游到於懷鶴面前,將這件事告訴他。
其實兩人中間就隔了兩步路。
於懷鶴走了過去,握住了歸雪間的手腕,歸雪間像是受了很大驚嚇,但是也沒有拒絕,同手同腳地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