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這不是虛榮攀比,這是正向地比較,等你的名氣大了,想賺多少錢,想創立多少個品牌,那都是簡單的事。”
知道洛清霖是在安慰自己,秦曉夕低笑一聲,心內的不安終於少了幾分。
“好,我繼續奮鬥,爭取做個女資本家,吞併白家。”秦曉夕開玩笑說。
“這樣想就對了!”洛清霖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又聊了一陣。
將天南地北的幻想,過去發生的趣事聊過一遍,聽筒裡傳來姜煙嶼催促睡覺的喊聲,洛清霖才道晚安,說再見。
語音結束通話,四周又恢複寂靜。
剛才好一點的心情,又被襲來的空虛和包裹。
洛清霖的安慰只能帶來短暫歡快,等到秦曉夕獨自一個人時,不安感又佔據上峰。
一整天躺在床上沒有進食,胃部咕咕叫,發出抗議的叫聲。
秦曉夕坐起身,用酒店座機撥通電話,點了兩份沙拉送上來,行屍一般走到客廳裡。
今天的運動量不達標。
在等餐食來的時間裡,秦曉夕做了幾組高強度無氧運動,又舉起啞鈴練了練手臂,完成今天的運動任務,才氣喘籲籲癱坐在地上。
汗水順著額頭往下落,身體處於運動後的燥熱狀態,耳朵像是浸在水裡,聽不見房間外和酒店外的雜音,耳畔間只有不穩的呼吸聲。
叮咚!
房間門鈴被摁響,秦曉夕單手撐在地上借力,緩慢站起身,走到玄關處開啟門。
“秦小姐,這是您訂的一份考伯雞肉沙拉,一份蝴蝶面沙拉,”服務生站在門外問,“要我幫您送進去嗎?”
秦曉夕搖搖頭,將準備好的小費放在服務生的餐車上,自己端起兩份沙拉,笑著拒絕道:“不用,謝謝,辛苦了。”
秦曉夕轉身走回房間,服務生自覺幫忙關上門。
考伯沙拉是秦曉夕常吃的餐食,而白笙雲最常吃蝴蝶面。
酒店裡蝴蝶面的味道不好,但白笙雲就是要點,他給的理由是因為蝴蝶面很漂亮。
秦曉夕走到餐桌前,自己抽開椅子,將兩份沙拉放在桌上,慢條斯理用餐。
調味缺鹽,黑胡椒味濃重,橄欖油的味道明顯,蝴蝶面的味道很是一般,但秦曉夕仍將它吃完了。
吃完蝴蝶面沙拉,秦曉夕又發了會兒呆,倏地站起身拿出手機,找到許久未聯系的泰拳教練。
她的課時還有一半沒有學習,倫敦午夜時,華國正是白天,教練很快發回訊息。
說明瞭她工作的變動,以及時間的不確定性,教練給她答應盡量為她線上授課和指導。
教練現在正好有時間,秦曉夕拋下那份未吃的沙拉,換了身運動服,大半夜在房間裡上課練拳。
像是狠狠發洩一般,每一拳、每一腳都用盡全力,最後結束課程時,秦曉夕滿頭大汗,多數汗水浸在眼裡,辣得她睜不開眼。
朝教練道過謝,秦曉夕喘著大氣走進浴室,將白笙雲昨天用過同款橘子味浴球拿出來,丟進浴缸中。
微熱的水嘩嘩灑進浴缸裡,秦曉夕單腳跨入浴缸,雙臂抱著膝蓋,縮在浴缸裡。
秦曉夕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在運動時,她的神經像是被麻痺一般,能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
但她不能一直運動,等到靜下來時,秦曉夕不免想到白笙雲的事。
就這樣吧。
聞著周身濃鬱的橘子香氣,秦曉夕疲倦地想,無論白笙雲選什麼,以後會怎樣,他們最後會分手還是結婚,她都接受。
獨自留在倫敦的人形隻影單,胡思亂想,而被抓回國的白笙雲,到家那刻被一頓掌嘴,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