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夕挑挑眉,“我還以為你會忘記,原來你記得醉酒時自己做了什麼?”
“我......”
白笙雲本想撒謊,但必定會被秦曉夕戳穿,只好承認道:“嗯,我都記得。”
語畢,白笙雲實在覺得不好意思,捂住臉說:“我也不是每天都那樣,我只是偶爾那樣。”
“怎樣?”秦曉夕不依不饒問,“那樣是怎樣?”
白笙雲小聲說:“就是,就是敷面膜、塗身體乳、紮頭發,我也不是每天都這樣......”
秦曉夕嘆口氣,摸摸白笙雲的頭,溫聲說:“就算每天都這樣也沒關系。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不要用性別束縛自己。”白笙雲回答道。
“是啊,”秦曉夕敲敲他的額頭,當作不聽話的懲罰,“所以就算每天這樣,也沒有關系,你不需要掩飾,也不需要羞恥。”
白笙雲乖乖點頭,承認道:“好吧,我大部分時候都會這樣。”
秦曉夕直起身,從白笙雲身上離開,坐在另一邊。
過不久,秦曉夕語重心長地說:“妹妹,我覺得,你每天不該只待在酒店裡,你該出去走走。”
聞言,白笙雲也不安地坐起身,“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在房間裡待著嗎?”
“我沒有不喜歡,”秦曉夕嘆口氣,“你一個人在酒店裡待著,不出去工作,也不出門聚會,每天只等著我回來,我怕你會無聊。”
以為秦曉夕是在嫌自己麻煩,白笙雲愣愣坐著,霎時面色慘白。
“我,我......我會出去工作的,”白笙雲急急保證道,“我只是現在想同你待在一起,等到明年,我一定會出去工作,我保證。”
白笙雲聲音著急,眼裡也凝著搖搖欲墜的淚,躲在眼眶中,晶瑩泛亮。
秦曉夕伸手抱住他,安撫道:“我沒有讓你一定要出門工作的意思,我是怕你在房間裡孤獨無聊。”
白笙雲身子發顫,怕秦曉夕厭倦自己,更怕秦曉夕因為昨晚的醉酒而討厭自己,緊緊攥著她的袖子不放手。
“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想過和我一起出門工作?或者只是陪著我、或者出門找別人聚會?”秦曉夕說。
和秦曉夕一起出門工作?
白笙雲止住顫抖,愣愣地問:“我能和你一起工作?”
“我不知道啊,要問姜哥能不能安排,把我們的行程排在同一個城市裡。不過,你若是想繼續休假,那也沒關系,但你得出門找別人聚會,不能一整天都待在房間。”秦曉夕說。
“我......”
白笙雲思忖片刻,回答說:“我想和你一起出門工作!”
將人勸好,秦曉夕勾起笑,“好,那我過會兒和小陳助理聯系,讓他幫你安排一下。”
白笙雲長舒一口氣,切後餘生般抱著秦曉夕。
察覺到他的不安,秦曉夕放鬆語氣說:“你以為我要說什麼?我又不會同你說分手。”
“我......我昨天很丟臉。”白笙雲尷尬地說。
“你只記得你丟臉,就是不記得我說的話?”秦曉夕問。
“什麼話?”白笙雲面色迷茫,不像是在說謊。
真不記得了?
秦曉夕像昨天一樣,輕吻在白笙雲的臉頰上,鄭重地說:“傻子,我愛你。”
話音一落,白笙雲瞳孔微縮,呼吸忽然變重,愣愣望著秦曉夕,確認著問:“你剛才說什麼?你說......”
“我愛你。”秦曉夕重複道。
這是秦曉夕第一次說愛他,白笙雲本該高興,但情感像是漲潮的海水,一湧而上,湧得他鼻酸想落淚。
眼裡蓄著的淚水堆不住,沖破邊界,簌簌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