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球沙沙消毒,涼意愈來愈重,洛清霖倏地睜開眼,不敢垂下視線去看,只敢看著姜煙嶼。
姜煙嶼笑得溫柔,和棉球的冰冷感相割裂,“bb不願意也沒有關系,我會幫你做一副新的耳環。”
洛清霖抿緊唇,愣愣凝著他片刻,又再度閉上眼睛,“沒關系,哥哥,我不怕。”
得到金絲雀毫不反抗的回答,姜煙嶼安撫地拍拍他的頭,俯下身輕吻額頭,又再度起身。
金屬針刺貼上面板,洛清霖不自覺顫起來,緊抓著沙發上的絨毛緩解緊張。
不過一瞬,姜煙嶼將金屬針刺紮進殷紅面板裡,毫不留情,聲音卻輕柔地安撫,“別怕,我愛你,我會永遠愛你。”
尖銳劇烈的疼痛從左邊心髒處開始蔓延。
細小的傷口像是真正的烙印,是印章,是束縛,也是歸宿,安全感包裹住全身,心口充滿無垠的歸屬感。
洛清霖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痛呼,緊閉眼睛,安靜等待疼痛過去。腦子裡像是有煙花在炸,時不時就在黑色視野裡丟擲火花,與緊繃的疼痛感相悖。
沒過多久,火辣疼意被微涼的雙氧水澆滅少許,洛清霖這才睜開眼睛,眼神軟糯地看向姜煙嶼。
定位器戴好,姜煙嶼將手套摘下,所有東西都歸位於醫藥箱,這才窩進沙發裡,擁住自己的金絲雀。
“疼不疼?”姜煙嶼溫聲問。
“不疼。”
姜煙嶼笑了笑,拿過手機,開啟兩人獨屬的app。主頁面上出現新的定位點,不是紅點,而是隻“小雀ink”的小圖示。
洛清霖瞄了一眼,好奇問道:“等你的定位器安上,上面也會出現狐貍的圖示嗎?”
“當然。”
洛清霖倏地坐起身,傷口因為突發動作而抽搐著發疼,疼得他嘶嘶吸氣,“你的定位器也是這樣?”
“嗯,一模一樣。”
“不行,不準和我一樣,你戴耳環就可以。”洛清霖皺起眉,語氣變得不滿,不容置喙。
“為什麼?”姜煙嶼收起手機。
洛清霖抿著唇不出聲,偏過頭,沉默幾秒才說:“我不想你太疼。”
金絲雀的愛意總是包容溫暖的,藏在任何細小之處,連讓他體會等同的疼意都捨不得。
心口發軟,掌本來癢著,想在十二點後將前兩周的懲罰都加倍補上,但現在姜煙嶼只想抱著洛清霖,擁在懷裡什麼都不做。
姜煙嶼站起身,將洛清霖穩當抱起,走到臥室裡,一起平躺在床上。
窗簾早已拉好,不讓酒店外亮堂的霓虹照進來。姜煙嶼握住洛清霖的手,汲取溫暖,帶著笑意。
“bb晚安。”
“晚安,哥哥。”
......
“姓姜的,姜煙嶼!”
“姜煙嶼,起來!”
刺耳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姜煙嶼蹙緊眉,正想大發脾氣將擾人清夢的人轟出去。
刺眼的日光照進窗,打在姜煙嶼眼睛上,刺得人睜不開眼。
眼皮格外重,白笙雲的臉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楚。
“臥槽,你給我趕緊起來!”白笙雲抓住姜煙嶼的肩,急得嘶聲吶喊,“你老婆沒了!你老婆被人拐走了!”
姜煙嶼猛地睜開眼,往身旁一看,竟然真的只看到一片空蕩。
作者有話要說:
姜煙嶼:一覺醒來老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