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內的空間很小,不到四平,地上鋪滿枕頭,沒有一點間隙,牆壁上到處掛著彩燈,像是盛開的光亮的花,鮮豔錦簇。
每個彩燈下都掛有金色鈴鐺和細碎鑽石,光折射再反射,在牆面上映出水波似的痕跡。
“喜歡這裡嗎?”姜煙嶼抱著洛清霖直起身,拿過一個枕頭,墊在自己身後。
空間太小,洛清霖稍微伸直手就能碰到牆壁,只好將雙手搭在姜煙嶼肩上,保持平衡。
洛清霖點點頭,問道:“你以前住在這裡?”
“很久之前,偶爾住在這裡。”姜煙嶼回說。
這莊園是stara父親的,而姜煙嶼很久之前住在這。
也就是說......這莊園可能本是aina的,但在死後劃到了丈夫名下?
來巴黎之後,洛清霖逐漸窺到姜煙嶼的過去,好奇心早被勾起,他卻一直不敢問。
白笙雲清楚過去這些事情嗎?
他該偷偷去問白笙雲,還是直接問姜煙嶼?
一想到白笙雲前幾天發給他的女裝照,洛清霖當即打消了去問傻狍子的念頭。
白笙雲太傻,說不定他前腳剛去問,後腳就會被出賣。
洛清霖將視線移到那些小鈴鐺上,小心問說:“這些裝飾是你自己佈置的嗎?”
姜煙嶼伸手抓住一隻鈴鐺,連帶著紅繩一起扯下來,拉開洛清霖肩頭的吊帶,準備系在其上。
“嗯,我一個人佈置的。”姜煙嶼拉開短繩,輕輕將鈴鐺系在吊帶上。
鈴鐺觸感冰涼,和姜煙嶼手的溫度不同,兩者一冷一熱,在洛清霖肩上滑。
洛清霖不自在地往後縮,鈴鐺便發出叮鈴鈴的響聲,在這逼仄的環境裡顯得尤為刺耳。
“你躲什麼?”姜煙嶼揪住那顫抖的鈴鐺,仔細端詳,又抬眸細細看洛清霖,眉頭微皺,似是在不滿。
洛清霖將身體向後仰,雙手抓緊西裝,不安地問:“怎麼了?”
視線在那鈴鐺和鎖骨間來回掃,姜煙嶼拆下鈴鐺說:“不行,這樣不夠漂亮。”
姜煙嶼又伸出手扯下一顆鈴鐺,這顆鈴鐺的紅繩較長,約有三十厘米,正該是項鏈的長度。
姜煙嶼摟過洛清霖的背,將人猛地拉近,凝著他的眼睛說:“bb,我送個禮物給你。”
語畢,姜煙嶼拉開紅繩的兩頭,繞過洛清霖的頸,在頸後繫上緊箍的結。
繩不短,但要當作項鏈卻很勉強。
結繫好之時,洛清霖頸間的異樣感異常強烈,雖不至於呼吸不了,但也不好受。
洛清霖本想扯開,但姜煙嶼卻很欣喜,不停用食指戳那鈴鐺,彷彿在玩愛不釋手的寶貝。
正欲抬起的手又放下,洛清霖偏開視線,企圖放空,忍受頸間的異樣感。
玩夠那鈴鐺,姜煙嶼這才緩慢松開手,仔細欣賞自己創造的美作。
細瘦的脖頸被紅繩緊纏,勒出細細的紅痕,鈴鐺搭在喉結上,每吞嚥一口唾沫,鈴鐺就跟著抖,發出細小的叮鈴聲。
姜煙嶼伸手撫上紅繩,大拇指在面板和繩間摩挲,眼神定定地望著洛清霖說:“你好漂亮。”
羞赧像是大雨的前奏,滴滴答答往下湧。
洛清霖躲開灼人的視線,故作平靜,“你今天已經說過好幾遍,我聽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