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沒有,只有印著小雛菊的。”
“小雛菊......”蕭玲玲糾結片刻,下定決心說,“那就它吧!”
第二日的計劃原定為早上繞葉榆澤騎行,中午至當地的餐廳吃飯,下午在咖啡廳給未來的自己寫信,晚上去酒館小酌幾杯。
去酒館這個環節倒不是由節目組安排,而是姜葚叮囑,專門為溪岷設計的,意在讓他去臺上對江林煦唱幾首情歌,以挽回在大眾心裡花心的形象。
因為下雨,騎行的任務臨時取消,要等到翌日再補鏡頭,所以眾人一早上都待在別墅中休息。
“清霖哥,你鼻子上的傷到底是不是狗害的?”江林煦表示質疑。
“是啊,他被癩皮狗追了,”姜煙嶼瞪了眼鏡頭外的林涵,回說,“癩皮狗臉皮太厚,趕都趕不走。”
為了配合鼻樑上印著雛菊的創可貼,洛清霖被造型師換了一套夏威夷風的碎花襯衣,襯衣上印著無數朵飽和度極高的向日葵,花哨無比。
幸運的是,襯衣雖是小號尺碼,但套在洛清霖身上還算寬大,沒讓他顯得像是個精神小夥。
望了望身上與自己氣質格格不入的襯衣,洛清霖嘆口氣說:“嗯,我比較怕狗。”
話音剛落,一道刀光般的視線從側方襲來,洛清霖轉過頭同林涵對視,眼裡毫無畏懼,甚至帶著多年未現的陰狠。
不過這陰狠並未持續太久,不出幾秒,洛清霖又轉回頭,恢複到半喪不喪的狀態,同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而林涵愣怔地站在原地,盯著洛清霖的臉,心裡一陣發慌。
中午之時,細雨初歇。
烏雲散去,太陽一出,方才充裕過的湖水又開始慢慢蒸發,變成新鮮的濕氣彌散在空氣中。
多雲轉晴,俞覃便提議讓眾人騎著腳踏車到餐館,如此就不用再補錄鏡頭,明日能早點結束拍攝。
鑒於眾人都識不得路,洛清霖只得先將路徑查好,將地圖記在腦海中,戴上架著go pro的頭盔,第一個騎上車,在最前方帶路。
雨後的地面有些滑,洛清霖減慢速度行駛,並時不時轉頭檢查後方的人有沒有跟緊,似是個帶著小孩出遊的老父親。
江林煦和溪岷落在最後,兩人有說有笑,歪著頭不看路,洛清霖便大聲喊說:“末尾的兩個小孩兒,注意看路,不要閑聊!”
被抓包的倆小孩心虛地睜大眼,立刻收起笑,端坐好身子繼續騎行。
而姜煙嶼本在最中間,聽見洛清霖的喊聲便加快速度,一路超車,騎到洛清霖身邊。
見洛清霖心無旁騖騎著車,直視前方,並不理會自己,姜煙嶼輕咳幾聲,試圖引起洛清霖的注意。
“我不該開玩笑讓人去買向日葵的創可貼,”姜煙嶼語氣低順,主動承認錯誤道,“抱歉。”
姜煙嶼居然會有真誠道歉的一天?
習慣了姜煙嶼不正經的模樣,現在見到正經樣子,洛清霖還有些不習慣。
洛清霖淡笑著搖搖頭,回說:“我沒生氣,我只是沒法在行駛時不專心,也沒法放任別人不安全駕駛而已。”
姜煙嶼握著車把手的手指倏然緊握,過了幾秒才輕輕放鬆,他岔開話題道:“我高中時經常騎腳踏車去學校。”
“是嗎?”洛清霖明知卻反問,他不僅知道姜煙嶼每日騎腳踏車上下學,還知道姜葚坐在車後座,兩人一齊回家。